“阎王殿门口都去过几次的人,这种小破地方,有什么不敢来?”不拘谨,不害怕,静静走到桌前,在周淑娴身旁坐了下来,自斟一杯酒,轻晃、细嗅,而后一饮而尽。
“有钱人,的确挺会享受,这瓶酒,少说也得好几万一瓶吧。”
“倒也不贵,与闫老板店里的那几瓶好酒相比,还差些档次。”
闫泽明的神色略显微妙,蹙眉间便冷笑了一声,“你对我,倒是很了解。”
“也不算多,顶多也就是知道你在柳州开了多少店,有多少房产,以及,那个你深爱着,却嫁给了别人的小警花住在哪里。”
咔嚓!
高脚杯被瞬间捏碎,洋酒洒了半桌,闫泽明的手也跟着流出不少血来。
他握着染血高脚杯碎片,逼近白衫青年,离其脖颈咫尺距离。
“信不信,我杀了你?”闫泽明眼角虚掩,冷冽的眼瞳透着一股可怕杀意。
“你敢!”周围近三十名打手压上前来,这气势比之前在秋泽酒楼外遇到的那一波要强烈得多。
“无妨。”白衫青年镇定抬手,制止他的人上前,酒杯碎片贴近脖颈,却丝毫不影响,依旧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镇定自若感慨:
“每品一次酒,亦如品一次人生,烈中带着甘甜,能浇愁,亦能解忧,你说,是么?”
“你倒是从容得很。”
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镇定的家伙,他倒是头一回见。
“当然。”他冷然斜视闫泽明一眼,脸上没有多杀表情,除了阴便只剩下冷,“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你是聪明人,我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伸手从地上的箱子里再拿出一个酒杯,放到闫泽明面前,给他重新斟上了酒。
“酒是无辜的,糟蹋了会遭天谴。”
闫泽明冷笑一声,“你们这种人,也信天谴?”左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洋酒挺爽口,不过和中国的酒比起烈来,差远了。”
“好酒未必烈。”他品着那杯酒,一口一口小抿,从容不迫。
“说吧,怎么才肯放我们走?要钱?”
男子闻言,呵呵一笑,“你觉得,我像是差钱的人么?”
一身无牌的黑衫,并不起眼,但材质却是顶尖,非常合身,找不出一丝多余,显然是重金定制。
“既然不差钱,那就是有仇咯?”他眉头顿而一沉。
男子呵呵一笑,依旧摇头,“无怨,也无仇。”
“既无怨,也无仇,又不是为了钱,那么告诉我,你把我引到这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来陪你喝杯酒吧?”
“也不是。”
“那又是为了什么?”
他笑笑,“巧了,引你来,自然是为了杀你,”他伸手指着农场四周,“农场四周天然形成,草木丰茂,果树众多,山头朝天有龙虎之势,这是一块极好的葬生之所。”
闫泽明扫了一眼农场外的山头,的确是块风水宝地,
“杀人的刀,握在我手上,你不过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杀我,你觉得可能吗?”闫泽明冷笑一声,“在他们动手前,你要相信,第一个死的,会是你。”
“放心,聪明如你,不会对我动手,如果我受了但凡丁点损伤,你和你的小情人都会死在这里!”
“你就这么确定,他们能打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