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了咂唇,欲争辩两句,还没出口,语气又弱了下来,“你别着急,我不问就是了,我只是关心你嘛,你一个弱女子……”
我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急躁,看见画川这样忍让我的样子,我又有些后悔,可又不好意思马上去道歉,只能垂着脑袋不说话。
扶苏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深深如水,让我心里发虚,一时竟不敢抬头去看他。
了清见气氛尴尬,忙岔开话题道,“还有四位施主,也请你们说说案发之时,你们在哪儿吧。”
执夏忙抢着答话,也希望替我先遮掩遮掩,化解了这尴尬,“当时,我回房间见熹央不在,就到月奴的房间去寻她,之后,就突然听到了沈姑娘的叫声,我们就一起赶过去了,所以,我们两个可以互相作证。”
扶苏终于将眼睛别开了,冷静自若的跟着回答,“执夏送了吃食给画川,他又将东西拿到我房间来,正说话,就出事了。”
画川点头,“我与扶苏也可以相互作证。”
了白摸着下巴,一边嘴里啧啧作响,一边拿怀疑的眼睛扫视过对面坐着的我们,“这可就奇了,咱们各个都有证人,都不在场,那总不能这沈女施主是被沈老先生所杀吧?”
这话说得有些不礼貌,了清侧目瞪了他一眼,“你少说话。”
了白砸了咂嘴,不满的嘀咕,“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咱们之中肯定是有人说了谎了。”
了音忙道,“师兄们,你们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在睡觉,我什么也不知道。”
了白笑了一下,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了音还没有点戒疤的光秃秃的脑袋,安慰道,“小师弟,你别紧张,师兄们自然是相信你的。咱们都是出家人,不打诳语是本分。”
他这话说得意有所指,已是十分肯定是我们之间有人说谎了。
执夏听出来了,可不能忍,眉头一皱就反讽道,“本分是本分,就怕有人守不住本分。”
“你!”了白变了脸色,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执夏咧嘴笑笑,“你瞧我说的是吧,佛祖可教诲你们出家人不怒不嗔呢,难不成,了白师父连这一点本分都守不住,就要出手打我一个女子了?”
了白牙齿抖了抖,指责道,“你这女施主,我何时说过要打你了?”
执夏冷笑道,“打人就打人,动拳头就是了,和杀人也是一个道理,难道还要提前说吗?”
“你!”了白被执夏这样一激,脸上青白一阵,说不出话来。
了清看不下去,忙伸手拉着了白坐下,低斥道,“你就少说些话吧。”
了白一巴掌打在膝盖上,有些讪讪。
了清又看向我们,态度温和的说,“诸位施主莫怪,我这师弟的脾气的确是急了些,但他说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咱们都有人证来证明自己在案发时没有作案的时间,可凶杀案确确实实又发生了,若我们之间没有人说谎,也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