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蔓蔓,透出当中一女子的曼妙身姿。
“铮!”又是一声筝音起,场中喧哗顿止。
旋即,一曲绮丽之乐缓缓而出,时如清泉叮咚轻柔,时如暴雨梨花急促,不用眼见,也知弹奏之人妙手生花。
舞台中心的女子高束双手,体态婀娜,在筝音急转如下,即将崩裂之时,踩着乐点飞速旋转,一支舞立时开场,瞬间夺取了筝音的华彩。
在坐者皆向前探着脖子,希望将目光穿过层层纱幔落在起舞女子的身上。
可灯光昏昏,纱幔层层,如何可见,更惹得人心痒难耐。
筝音起起伏伏,明明是引领着舞步,却让人恍然以为是那女子之舞主导了一切,可见其舞姿之曼妙,已是倾动人心。
“好!”叫好声此起彼伏,几乎筝音掩盖。
一曲舞蹈舞至一半,一柄匕首从纱幔后猛地飞出,竟直逼画川而来。
画川脸上还带着笑,一偏头,那匕首便没入他身后的高大木柱。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我们却不动声色,对于画川而言,这些凡界兵器,再快再狠,也难伤其分毫。
一只雪白赤裸的手臂缓缓从纱幔中探出来,紧接着,一个女人从纱幔后露出了脸。
正是问画川要玫瑰的那个晚娘。
她还是穿着红色,却不是刚刚所见的那副装扮,一经出场,便顺利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片红纱包裹着她丰润的胸部,露出她好看的脖颈和肚脐。
下身一条长裙只到脚踝,换步间隐隐露出她赤裸而光洁的小腿,每向前一步,都魅惑得让男人为她发出惊呼。
她目不斜视,缓缓走向画川,最后停在他咫尺的地方。
画川耳朵尖微微有些红,从她身上挪开了目光。
她轻笑着低语,“多谢公子。”
“什么?”画川不解。
晚娘媚眼如波,不作解释,竟当众伏下身子,轻启朱唇,咬住了画川手中的玫瑰。
鼻息喷在画川的手背,让他手一颤,松开了花枝。
“哇哦!”周围略带暧昧的男声此起彼伏。
执夏握紧了拳头,已经恼怒得不行,又不好发作出来,只能咬牙切齿的在我耳边低语,“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我忙摇头,“我也不知啊。”
说真的,人界的人都这样修习?那难怪千千万万年才能出个神仙。
晚娘取下口中含着的玫瑰,斜插进发髻,玫瑰娇艳,衬托着她绝美的脸,在如此昏黄的灯光下,如妖如魅。
她咬着唇,用涂着紫色蔻丹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掠过画川的脖子,身子向前一倾,猛地抽出木柱上的匕首。
晚娘暧昧一笑,用刀尖抵住画川的心口并打了个圈,“公子,奴家剑舞舞得极好,单独为你跳一曲可好?”
画川耳朵红透了,却怔怔不言。
晚娘收回匕首,轻轻握住画川的手,牵引着他站起来,柔声道,“走吧。”
画川这才回过神来,忙道,“不了不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姑娘舞姿曼妙,还是大家一起欣赏才好。”
晚娘泯嘴一笑,凑近画川耳边,小声耳语,“有的舞,只能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