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星冷眼看我,再不是刚刚的温柔模样,“我们还未服侍好客人,您就这样出去,今日的钱我们就拿不到了。”
我撇撇嘴,“与我何干?”
身后的弦月“扑哧”一笑,“客人别与鎏星一般见识,我们几个无所谓,万贯多的钱用着也无滋味,妈妈要扣就扣了,咱们鎏星却不一样,一日钱一日用,今日拿不着钱,他老娘的怪病就没药治。”
“是这样?”我问他。
鎏星默认,“请客人成全。”
“这样,”我试着与他商量,“我出去了,就说你们与我修行过了,待会儿画川修行完,我让他照样给钱好不好?”
鎏星眼角一暗,“客人当真要出去?”
“自然。”我点头。
话音刚落,眼前红雾一散,细细的粉末便从鎏星手心扑向我的脸。
“呃。”我的腰被人搂着往后一缩。
扶苏抱着我,脸色铁青,长袖一晃,原本扑向我的红色粉末骤然转了向,反扑回鎏星的脸。
他猝不及防,躲闪不过,身子晃了晃就栽倒在了地上。
弦月等人被突然出现的扶苏吓了一跳,失口惊呼,“你是何人?”
扶苏眼神冷得像是刀子,长袖疾风而出,瞬间又倒下三个人。
我怔了怔,试探着向地上的诸人喊了一声,“道友?”
几人皆无反应,我心下惴惴,不过出来修行修行,别搞出人命来了罢。
扶苏放开环在我腰上的手,不悦道,“你叫他们什么?”
“道友啊。”我眨眨眼,向他解释,“这几位都是人间修行的大师呢,我特地来找他们请教修行之法的。”
“修行?”扶苏皱眉。
“嗯。”我点头,“正是。”
扶苏下颌绷紧,冷冷瞥了一眼赤裸着上半身倒在地上的几人,然后问我,“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我觑着扶苏的脸色,隐隐觉着事情有些不对,小声又试探着回答说,“人界修行实在古怪,居然要脱衣服,我记得你说,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就拒绝了,正要出门去呢,你就出现了。”
听我这样说,扶苏脸色果真缓和了些,转身走到雕花衣架边,将我进门后就脱下的披风取过,亲手为我重新披上。
我拢了拢披风,抬头小声问他,“扶苏,你生气了么?”
扶苏手指修长,灵活的为我将披风的缎带系成了蝴蝶结。
听见我问他话,他手指顿了顿,停在前襟处,又摩挲向我的下颌。
“我没生气。”他轻声说,“只是下次,不要再到这种地方来。”
我不明白,“可之前,你总要我好好修行的。”
扶苏皱眉,说是不生气,可眼底的恼怒却清晰可见,“究竟是谁告诉你,这里是修行之所的?”
“不是吗?”我愣了愣,“可画川、之前遇见的道友、楼里的姑娘们,还有……”我指了一圈周围横七竖八倒着的几人,“还有这些道友,个个儿都说这是修行之所的呀。”
“画川?”扶苏咬牙,“他人呢?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他,”我摊摊手,诚实回答,“他被一个漂亮姐姐带去修行去了。”
扶苏脸色更加不好看,“那执夏呢?还有月奴,也被送去‘修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