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我还不知原委,但画川这句话已然让我放下心来。
“那就好。”我点头。
画川虽平日吊儿郎当,做事的时候却又做得极漂亮,况且听他这话,扶苏也当是知道这件事的,有什么谋划应该也有扶苏参与,更轮不着我来的操心。
不过好奇心驱使下,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明白,便压低了声音道,“那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画川手指捻出一朵小小的火花,向小茶炉间一送,点燃炉中几块银丝炭,然后将茶壶放到炉子上。
而后,他又重新取了小茶壶、茶杯,手指在桌案上的大小茶罐上一一缓慢划过,选了大红袍出来,打开后用镊子取了两夹放进小茶壶中。
我往他身边挪了挪,愈加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是不是担心隔墙有耳,所以不好说?”
画川转头看向我,咧唇一笑,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是想要你坐得近些来问我。”
“啊?”我微怔,旋即明白过来,不由瞪了他一眼,同时一挥拳头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我说正经的呢。”
“啊!”画川捂住肩头,夸张的向后一倒,仰面摔在美人榻上,装模做样的呼痛,“疼疼疼,疼煞我也。”
我无奈的摇摇头,“拜托你,要装样子,好歹把自己眼睛里的笑给藏好行不行?你这样喊痛谁会信你啊?”
画川揉着肩头,笑眯眯的说,“本来是极痛的,但因为是你打的,所以我甘之如饴,自然心中欢喜,所以要笑啊。”
“好啦。”我不想和他贫嘴,皱眉道,“还是将事情与我详细说说吧。”
画川“嗯”了一声,却仍靠在美人榻上不起来,故作娇嗔的说,“我受伤了,你得扶我。”
我送了他一个白眼,还是伸手将他拖了起来,顺便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哎哟哟。”他夸张的大叫。
我横着眼睛瞪了他一眼,告诉他我的耐心即将耗尽。
画川接收到这一信号,果断噤声。
哈哈,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看来我的眼神也如虎顾鹰视,震慑力还是蛮不错的嘛。
虽心里洋洋得意,但面上还是不显,反而又深蹙了眉,作出凌厉的样子,“你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