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西走到门口,轻叹一声,又默默提着竹篓退了回来。
他把竹篓放回桌上,然后走到床边,拉过我包扎到一半的手。
“嘶……疼!”我小声呼痛,挣扎着要把手扯回来。
昌西掐住我的手腕不松,低斥道,“别乱动。”然后一圈圈揭开我已经缠好的布带。
布带摩擦着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疼疼疼……”
他举着我的手看了看伤口,扭身出去端了一盆清水,又拿了一盒黑漆漆的药膏进来,要给我重新上药包扎。
我向后缩了缩,故意赌气说,“我不要你管,谁知道你是不是被我知道了秘密,要拿这药毒死我。”
昌西根本没打算跟我废话,捏住我的手脖子一扯,就把我拉了过去,然后用帕子蘸了水,小心翼翼的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和灰尘,然后挖了一指药膏,均匀的涂抹到我的伤口上。
“嘶……轻点轻点……”我凑过去,小口小口的对着伤口吹气。
昌西一边用布条包裹伤口,一边用带笑的语气,吐槽道,“我早就告诉你,别靠近中间那木屋,你不听,私自闯进去,我还没生气呢,你却先赌气了。”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我说了,我是去救你的好不好?”
昌西微眯着眼睛,轻飘飘的瞥了我一眼,一副“你自己心里清楚”的表情。
我气鼓鼓的咬咬下唇:好吧,我承认,最开始的确是因为好奇心作祟,但后来,我可当真是为了救他的啊……
他为我包扎好伤口,最后扎了一只巨丑的蝴蝶结。
我有些嫌弃的撇撇嘴,“真难看。”
昌西笑了笑,起身将竹桌带竹篓一起搬了过来,然后从竹篓里一一取出白粥、馒头,竟然还有一小碟酱菜。
他取了勺子给我,“快吃吧。”
“我不……”我还没傲娇的拒绝,该死的肚子已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我暗暗皱眉,心想:罢了罢了,还是别跟肚皮过不去好了。
昌西低下头,藏住嘴角一抹偷笑。
我撇撇嘴,老老实实将勺子接了过来,默默喝粥。
昌西将咸菜往我跟前推了推,“慢点吃,还有。”
咸菜做得并不好,太咸,但却让我好几个月来的淡口如获新生。
我连问昌西要了好几碟,当时痛快,晚上却只能抱着水缸,差点喝水撑死。
当然,这是后话。
正当我吃得开心,昌西突然开口,“他们是长梁族仅剩下的人了。”
我愣了愣,手中的勺子一顿,“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