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我想说,我可以给她赎身,但没等我说完,她又打断了我,“就算姑娘为我赎了身,我又能去哪儿呢?我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姊妹,自小就在这楼里长大,除了伺候人什么也没学会,况且,我这样的女子,就算出去,也没人会给我一份工做,更没人愿意……娶我。”
她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所以,倒不如在这楼里做个人上人,即使新人代旧人,只要我曾站上去过,我就不悔,这一辈子,也就不算白活。”
我扭头看她,见到她眼里如烟花般灿烂的神色,一时心情复杂。
虽说有愧疚,但她既已下了决心,我也没有再劝。
……
花妈妈很愿意在我身上下功夫,不急于一时拿我去牟利,足足留了三个月时间来养护、调教我。
在日日牛奶、花瓣、精油的浸染下,我身上的伤好得很快,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因为我和阿桃交易,我分了大半养肤的宝贝给她,虽不至于让她肌肤如玉无暇,但好歹也将她因自幼劳作而粗糙的皮肤调理得滑嫩许多。
千金醉里的姑娘对我这个突然出现,并一步登顶,住进“花”字房的人十分好奇,总有意打探。
但因花妈妈不许我露面,又严禁阿桃对外透露,所以这三个月来我一直是个谜团。
所以,不得不说花妈妈是很有手段的。
她不刻意去宣传说“她得了个多么多么难得的美人”,只利用人的好奇心就抬高了我的身价。
待时机成熟,她亲自来找我说,“好女儿,明儿就是你的大好日子,妈妈为你做了万全的准备,你可千万要为你妈妈我争口气,不要辜负妈妈栽培你的这番心血。”
听阿桃说起,隔壁“娇客楼”新捧出来了一位叫“秀色”的绝色佳人,勾得京都一大半大老爷们儿都丢了魂,连香香姑娘也比不过,花妈妈为这事儿很是气恼,私下没少扎小人。
我娇羞的低下了头,恰当的红了脸,“女儿省得。”
花妈妈很满意,亲赐了名字“灿星”给我,又好好敲打了一番阿桃,让她好好伺候我,只一心想要我一出必中,替她夺回面子。
送走花妈妈,我问阿桃,“你准备好了吗?”
阿桃面有霞色,不知是羞的,还是紧张的。
她点点头,“姑娘放心。”
花妈妈早三日就放出消息,“花字房的那位娇娘子要一舞动城。”
在天界的几百年,我在功法、灵力上一事无成,却把琴棋书画学了个精透,尤其是“舞”,在天帝华诞上,我也算动过天界,所以这“一舞动城”确实不难。
次日,我一袭黑纱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姣好的身材,如瀑长发将系未系,赤脚银铃,露出一对好看的脚踝。
黑色纱巾遮住面,隐隐透出唇上灿烂的嫣红,一点红砂点在眉心,让人下意识将目光聚集到我半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