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豆蔻点头。
楚云笙想到她多次栽在顾长陵手上,心中很不是滋味,如今终于给她逮着了顾长陵。
心中的怒气催使着她去见顾长陵,想到自己这幅狼藉模样,她对豆蔻吩咐,“帮我梳妆,我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他呢!”
很快,一群侍女鱼贯入房间,顷刻间就梳妆好,用厚重的脂粉遮住了脸上的疲困之意,脸庞白的显露几分病态,依旧是紫衣罗裙,踩着软玉珍珠鞋就往主厅走去。
心下盘算了一下,顾长陵算计她还真不少,和秦祁的漫天流言蜚语、京郊惊马这还只是她所知晓,她不知道的那些呢?
豆蔻随着楚云笙去主厅,她问,“郡主您有些不对劲,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没有,我感觉我现在特别的好。”她摇头,她现在特别想要见到顾长陵,问一问顾长陵为什么要把她往死里算计,她和顾长陵应该没什么恩怨纠葛吧!
走到主厅时,楚云笙看见母亲坐在主位上,主位往下左右各有一排椅子,一袭紫衣的顾长陵坐在左侧的位置上,他偏着头望着母亲,两人也不知在交谈什么。
楚云笙走过去,礼貌的冲着两人点头致意,“母亲,顾表哥。”
“平常我回来,也没见你这么积极啊!”永宁大长公主瞅着楚云笙这声装扮,眼里带着笑意。
楚云笙也打量着她,和上次在千福寺不同,今日母亲穿着并不素净,一身品红色锦锻华裙,上绣朱紫牡丹暗纹,裙上戴着华美禁步,颈上戴着精致璎珞,手挽蜀锦薄纱,梳牡丹头,戴华贵小冠,流苏及耳,一动一静泠泠声响。
饶是这些天见惯了皇宫的富丽堂皇,见到母亲这身扮相,还是闪了眼。
母亲就是如此,在千福寺礼佛时,穿着比任何人都素净,一旦回了永宁府,即便是平日里也是盛装打扮。
收回神思,楚云笙余光瞟了顾长陵一眼,面对着主位上的母亲,“在皇宫待了一个月时间,如今听闻母亲回来,倍加思念。”
“这样啊!”母亲拖长尾音,语气漂浮不定。
楚云笙心下升起不好预感,母亲接着又说,“呆在皇宫一个月,听闻笙儿被区区八品美人欺凌,母亲对你的教诲都是白教的是吧!”声音逐渐高昂,流苏相撞,是一串悦耳声响。
母亲从小就长在皇宫,对于这些纠纷,看的比她透彻,她只能垂着头听训。
母亲在千福寺礼佛时,不会管外面动静,这点她比较清楚。母亲能够知晓这件事,定然是顾长陵在母亲耳边叨叨了什么!
她瞟了顾长陵一眼,然后垂下眼睑,母亲说一句,她低头应一句,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
等母亲说累了,也就不再说这茬事。楚云笙在大厅内坐了良久,午膳时分,母亲原是想留顾长陵吃午膳,顾长陵以多日没有回武烈侯府拒绝了,随后起身打算离开。
母亲见顾长陵要走,对楚云笙说,“笙儿,你送顾表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