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心头一动,随后继续伸动手中筷子,当做没有看见这个人。
秦祁何等警觉,自是发现了不对劲,走到楚云笙旁边坐下,“外面的人都和我说了,说你今天想来找我。”
“嗯。”她淡淡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后话,心思都放在面前这桌子菜上。
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秦祁禁不住皱眉,她是在怪他,怪他把她圈禁在这院子里吧,“你要是觉得在王府里面不自由,你可以和我说,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楚云笙手一滞,抬眸看他,“当真。”
秦祁很快就点头,“自然,你想去哪里,我都由你。”
peng——
楚云笙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探寻的问,“王爷,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他摇头否认,笑着问她,“何出此言?”
秦祁完全一副没事人那样,楚云笙的猜测开始有些动摇,逐渐又转为坚定,“王爷答应陪我去外面散心,为何不让我出这院子?”
“怎么会!”秦祁笑着,长长的睫羽下,闪动着幽幽光彩,不过这些都是楚云笙看不见的。
“是么?”楚云笙对上他漆黑的眸子,似是探究。
为何出个院子不行,出府就可以?
秦祁兀自笑起来,“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担心你身体不济,就让外面的府兵守着,不让你出去。若是你身边有我陪着,这样我也好照看几分。”
楚云笙将信将疑,“那好,用了晚膳,你陪我出去走走。”
“嗯。”秦祁应下,目光落在她淡薄的身子上,经常闷在屋子里的不出门,所以她只穿了中衣,因为要用膳,就多披了一件罩衫。
“身体本来就不行,穿的还这么单薄,我让末炫给你拿几件衣服过来。”秦祁起身,将屋子里半掩着的窗台合起,往外面走去。
楚云笙自知穿的淡薄,没有说什么,目送秦祁离开后,垂头继续吃着药膳。
秦祁走出屋子,末炫便迎上来,脸上是焦急之色,“王爷,您真的不能再瞒着公主了。”
“她身上的伤快好了,到时候我送她去鄞州,但在这之前,这段时间都留在这里养伤。”秦祁的话不容置疑,补充一句,“这件事情不许声张,尤其不许传到她耳朵里,违者斩。”
“可是……这隔两日一道密令。”主子虽然不把皇位上那人看在眼里,但密令一下,有违者斩,这些年从未见主子如此一意孤行。
秦祁往楚云笙居住的地方走去,“飞鸽送旨,本王说没没收到密令,谁敢驳?”
末炫跟上秦祁,“京城传来的密令王爷可以不管,但要是来了正儿八经宣旨的人,王爷你还能无视吗?”
而且,京城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皇帝打算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已经让人过来宣旨,估计就这么几日了。
主子分明知道这件事,还执意如此……
“邕州一带流寇众多,你知道该怎么办!”秦祁说完,撇开末炫,快步往楚云笙之前居住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