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听到脚步声,直接就说了,“我要你帮我查,宝月楼那场火到底是如何烧起来的。”
她以前傻乎乎的相信,那是一场巧合,现在懿旨出现人前,她不再这样想。
漠九知晓她一片伤心,声音没以往那么冷冽,“这件事郡王曾经也下令查过,是巧合。”
楚云笙呆怔片刻,“我不信。”
性格使然,漠九只知冷眼旁观,还没有劝慰过人,此情此景亦不知该如何劝说,“殿下不要执意了,那人已经开始算计起殿下来了,殿下去找顾世子商议,早日去北狄吧。”
楚云笙已经听不进任何话,摇头说,“你去查,这绝对不是巧合。”
漠九不知该如何面对,且不说他曾经查过这事,他留在南秦的第一命令就是保护楚云笙的安危,断然不可能去千里之遥的京城,“漠九在外面守着殿下,漠九告退。”
“你……”楚云笙紧紧咬牙,然而脚步声却逐渐远去,最后“吱嘎”一声,屋内就只剩下楚云笙一人。
她呆呆坐卧在床榻上,静静地,没一点儿声响,脸色苍白若纸。
秦祁自屋里出来后,一直站在外间,看见漠九出来,他道,“京城来人了,不会如以前那么宁静,你好好守在她旁边。”
“郡王已经吩咐过了。”漠九这话没有半点温度,这些天他在楚云笙身旁看的清楚明白,就是秦祁阻拦,否则他早就带着殿下去了北狄。
朱八曾多次传信过来督促去往北狄之事,然而自家殿下好像陷入了蜜罐中,执意要留下来。于朱八那边,他只能回信说他守在殿下的身边,只为保护殿下的安危,其他的一律不管。
朱八那边是有交代,但她心中还是惦记着,就是面前这个人,蛊惑殿下,让殿下留在南秦受苦。
秦祁感受到漠九深深的敌意,没有同他多说什么,抬步往屋子里走去。
彼时,匆忙走来一个婢子,看那样子是要进楚云笙的寝房。
秦祁眉一皱,展臂将人拦下,“何时如此惊慌,要惊动公主。”
楚云笙在府内,可以说是不管事,显少有事情需要请示楚云笙决断。
婢子一惊,发现是肃王殿下,忙行了一个礼,“府外,有人拜访,来人是宣旨的特使,武烈侯府的世子爷。”
“顾长陵?”秦祁眯了眯眼,“本王刚刚从里面出来,公主殿下身体抱恙,这段时间闭门谢客,这段期间不管任何人来拜访,不管那人身份几何,都不用再来通报。”
鄞州之地,最贵不过知州,再往上就是各道的督查御史,他那句话显然就是特指顾长陵,这位宣旨的特使,武烈侯府的世子。
漠九听到他这番话,额间青筋跳动了几下,脸色不太好。
秦祁朝那婢子一瞥,“行了,你退下吧!”
想到府门前,顾长陵的那番话,那婢子有些犹豫,“可是……特使说,务必要奴婢将话传给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