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阳光投射进来,楚云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也不知屋内点了什么香料,这一觉竟然睡的格外安稳,她揉了揉太阳穴,一睁眼就看见摆在案几上的那盆插花。
这是她自己亲手插的,她当然是认得,“这是怎么回事。”
兰珠守在屋子里面,听见美人榻上的动静,顺着殿下的视线看过去,“那是肃王殿下送来的插花,说是特意送给殿下。”
“他……”楚云笙盯着桌子上摆放的插花,“他来过?”
“是的,殿下刚刚入睡没一刻钟就来了。”兰珠望了眼殿下身上盖着的斗篷,“肃王殿下进来时,看殿下盖的被褥淡薄,将身上的披风给殿下合上。”
楚云笙低头,被褥之上果然盖了一件黑色金边的斗篷,她盖着的都是浅色被褥,这东西本是显眼,她醒来后心思都放在插花上面,还是经过兰珠提醒,才注意到她是盖着秦祁的披风睡着的。难怪问道一股习惯的味道,她心中暗暗想着。
楚云笙坐卧在美人榻上,伸手将被褥上的披风拢起来折叠好,边说着,“肃王殿下要进来,你便放他进来了?”
兰珠低眉顺眼的说,“之前在鄞州时便是如此,奴婢不敢怠慢了肃王殿下。”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如今这里是京城,我住的是武烈侯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她心中暗骂一句兰珠不严谨,但若没有她放纵在先,兰珠何以敢如此大胆呢!
楚云笙不知该如何去说,深深吸了口气,“以后,若是有关于肃王的事情,要等我定夺。”她摆了摆手,示意兰珠可以出去了。
兰珠暗暗松了口气,离开前说,“对了,肃王殿下离开时,留了一封书信给殿下,嘱咐殿下看了之后立刻焚掉。”
楚云笙伸了伸手,意思明显。
她拆开信,上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武烈侯府很好,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楚云笙看的第二眼,眉毛就皱在一起,秦祁这是什么意思?是反语还是什么?
如果这封信是别人写的,她会毫不犹豫的看表面意思,但秦祁就另当别论了。
旁边,兰珠已经将香炉递过来,楚云笙也不含糊,看完之后就将东西烧了,秦祁此人很谨慎,显少留笔迹,“你去把上次从永宁府拿来的那几册书拿过来。”
上次因为事情耽搁了,既然知道秦祁不想留笔迹,那么那本书还是焚了的好。
兰珠刚刚出去,就进来一个面生的侍女,“殿下,世子派人过来请,说是请殿下去锦苑看雪。”
出匀速面露迟疑……
算上这次,顾长陵一同请了两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