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笑着端着一盆黄黄橙橙的杏子回来说:“你不坐在屋子陪冯哥聊天,站在这干什么?”
艾香握紧拳头真想狠狠地给小田两拳,但,艾香忍了,她知道自己永远不是小田的对手,因此,艾香没有回头,直楞楞地走出大门。来到老庄子的崖边上,无力地坐下去,看着院子里那口废弃的古井,想溜下院子,掀起井盖,跳下去,可老庄子上的路让雨水冲塌了,没有去路,艾香想从崖边上跳下去,但崖不够高,跳下去,也知能是受些皮肉之苦,无法结束自己的性命。艾香正在胡思乱想着,小田推着冯哥的车子出来了,冯哥跟在后面,走到场心,冯哥从小田手里接过车子,骑上走了。
小田站着看冯哥骑车子走远了,转身看着艾香咳嗽了两声,在地上吐了口痰,又点了根烟,吸着向艾香走来。
艾香头皮一阵发硬,腿发软,想站起来,可是没有力气站起来。
小田走到艾香跟着,又是老鹰抓小鸡提起艾香的肩膀说:“起来,跟我进屋。”
艾香双手抓住小田的手说:“你放开我,你闹疼我了。”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疼?”说着提着艾香的肩膀,进了屋子,把艾香扔到炕上说:“脱,脱光,你不是很爱我吗,你不是为我守身如玉吗?脱,脱光,让我看看你这守身如玉的身子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小田,别这样好不好?我可是你的老婆,我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咱们穷是穷,但也穷的要有骨气,要有尊严,你不能这样,日子穷咱们不怕,只要咱们好好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能把我这样推向别人,这样对我是种侮辱,对你也是种侮辱,懂吗?”艾香哭着哀求。
“屁,脱,你不脱,我来为你脱,我和你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你什么时候脱个净光让我看看?你她妈的不知心里装的是谁,到你爹跟前就从没有情愿过。”小田说着脱的一丝不挂,上前撕扯艾香的衣服,艾香双手抱在胸前哀求着:“小田,别这样好不好,请你理智一点,大白天的,小心来人了,再说大和妈他们也快回来了。”
“大和妈算个球,大和妈不闹这个事,哪来我们兄妹六七个?”小田说着已撕开了艾香的上身,胸罩带子已被小田撕断了,从衣服里拉出来,扔到地上,艾香的后背大概是被胸罩带子勒烂了,一阵钻心的痛。
艾香哭喊着,双手拉着衣襟,死活都不松手,小田撕扯了一会儿,艾香还是死死拉着衣服,小田看拿艾香没有办法,便光着身子跳下炕,跑到院子,拿回一瓶农药,哭着打开说:“你这样对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不知你心里装的是谁,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我明缩头乌龟做不成,我在做暗缩头乌龟,从结婚到现在,你一直都在给我戴绿帽子,还假装正经。”说着把一大瓶农药打开了准备要喝。
艾香吓得跪在炕上哀求:“小田,别这样,我真的没有别人,也从没来有人碰过,我的身子是干净的,只有你一个人碰过我,我向天发誓。小田,别闹了好不好?我什么都依你,你快把药瓶放下好不好,我求你了。”艾香说着,一件一件脱光了衣服,拉开被子,含泪躺下去……
小田看艾香被自己吓唬真的脱光了,忙把农药瓶顺手放在桌子上,爬上炕,掀开被子,艾香的身体全暴露出来。艾香心里一阵颤抖,闭上眼睛泣不成声地说:“小田,你下去,把门关上好吗?孩子绝对是你的!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你还记得结婚那天晚上那个白床单的事吗?”艾香说出这话后,又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给这种人说这些,虽说自己说这些是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可是他这种人,脾气来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我知道,那是我一时的气话,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不然冯哥为什么这么喜欢你?想给冯哥献身的女人都快排成队了。”
艾香闭上眼睛任小田摆布,觉得小田还不如一头野兽,泪水一直顺着脸颊流着,体里一阵撕心裂肺地痛,感觉自己已经血肉模糊,血淋淋地躺在一个山谷里,有好多鸟儿啄食着自己的躯体……山谷中一阵老鹰和乌鸦的嚎叫声,艾香的身体已分食光了,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躯壳,老虎来了,狮子也怒吼叫着来了,来分食那一具躯壳……
小田喘息着坐了起来,光身裸体的坐在炕上看着泪流东面的艾香,满足的偷笑着点了一支烟。
艾香木木地闭上眼,一阵昏眩,隐约听到狮子与老虎打架的怒吼声。
“你吃杏子不,我再上树给你摘几个去。”小田穿好衣服溜下炕。
艾香依然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那你睡着,我去给你摘两个,吃了,你再陪我亲热一会好不好?”说着在艾香脸上亲了两口,哼着曲子向门外走去。
艾香皱着眉想: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反复无常。
艾香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到反射在镜子里的那瓶农药,强打精神爬起来,打开柜子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快速穿好,用湿毛巾擦了一下脸,照着镜子梳好头,叹息着拿起那瓶药,看也不看仰起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