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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婚后劫难
艾香和赵阳结婚后不久,就和赵阳商量,想接她的孩子接到城里上学。赵阳食言了当初他对艾香的承诺不说还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好几天。对此,艾香很痛苦也很绝望。她再痛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毕竟和赵阳结了婚,真的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孩子再去和赵阳闹离婚,要是那样做的话,也无颜见亲朋好友,如果真是那样做了,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会认为她的人品肯定有问题,否则的话,第一次婚姻失败七年后才找了个对象,结婚没有几天又离婚了。再加上奶奶那句古话:好女不嫁二男。一直鞭策着她,因此,她真的是无能为力再次走出失败的婚姻。
痛苦绝望的艾香,不知不觉又病倒了,一个人住在赵阳的老房子里发起了高烧,一闭上眼睛,一切妖魔鬼怪都向她扑来,还有赵阳过世的父母亲。赵阳的父亲不知给她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只记得赵阳的父母亲坐了一辆出租车停在赵阳家大门口,她跑上前,把赵阳的母亲从出租车上扶下来。她双手握着赵阳母亲的手,赵阳母亲的手冰凉冰凉的。她心里有点害怕,不由得上下打量着赵阳的母亲,赵阳母亲头上围了一条黑丝巾,皮肤很白净,上身穿了件蓝布白花衬衫,下身穿黑色裤子,脚穿黑布鞋,白袜子。
艾香微笑着扶赵阳母亲回到屋子坐到椅子上,又忙给赵阳父亲搬了把椅子和赵阳母亲面对面坐下,她又忙着沏好茶,双手端着茶杯要递给赵阳父母亲时却发现赵阳的父母亲都不见了。她吃惊的环视着屋子才恍然大悟的说:赵阳的父母亲早就去逝了,他们怎么会回来看我?!她自言自语着把自己说醒了,打开灯一看,已是凌辱三点多。静心听着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她心里很明白赵阳还为她接孩子的事在赌气不会回来了。
艾香静静的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泪水不由得滚落了下来,她想到赵阳对他的欺骗,真的好想放声大哭一场。夜深人静,她却不敢放声痛哭,要是那样,真的会惊动进入梦乡的左邻右舍。
想哭又不敢放声哭的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痛苦也太难受了,她尽力克制着痛苦无比的心情把枕巾咬在嘴里哽咽着。身子在抽泣中颤抖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她感觉她的身体被撕裂了,浑身上下一阵钻心的疼。她闭上眼睛,慢慢的呼吸着。
她呼吸困难,感觉空气凝固了,她快要窒息而死。她满头大汗的喘息着,烦燥不安的双手撕扯着胸前的衣服,衣服上的纽扣被撕开了,露出胸部,一股寒气袭来,她感觉胸闷稍好一点。她双手摁在沉闷的胸前,扭头看着桌子上的水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好渴望能有一杯水端在她面前,让她一饮而尽,滋润一下干涩的嗓子。她感觉她的嗓子干得快要着火了,烧疼烧疼的。
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忍住浑身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溜下床站立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头晕目眩,感觉天旋地转。
水杯静静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她无助的闭上双眼做着深呼吸,使劲回想着她睡了多久,发高烧多久?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感觉她的嗓子干得快要冒烟了,每咳嗽一声,五脏六腹都会发出碎裂的声音。
她强打精神扶着墙,颤颤巍巍移到桌子前,提起暖水瓶,手抖得如同筛糠似的,就是把水倒不进杯子里,好不容易倒了一点,迫不急待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水冰凉冰凉的,一股凉意浸透她浑身每个细胞,她满足的砸吧了下嘴,自嘲的说,傻女人呀,看来你都睡了好多天了,保温瓶内的水都成凉的了。
冰凉的水似乎救了她的命,一杯水下肚,嗓子眼立马不干涩了,浑身也舒坦了许多。她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喘息着,环视着屋子每一个角落,想着自己做的梦不由得想起家乡的父母亲以及兄弟姐妹们,还有曾经在一起打工的小姐妹,更想自己的儿子。
想起儿子,她的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大概是发烧太厉害了,滚下来的泪水都是热的。她抬手抹了把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拉开抽屉,找了两片感冒药服上,又坐在椅子上喘息了好久才艰难的爬上床。
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儿,胃一阵刺痛,身子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着,肚子疼得感觉像要裂开了似的。她双手抱着肚子,强忍住疼痛翻了个身,把枕头顶在心窝口,头抵到床上微弱的呼吸着想,药是什么时候买的?是过期了还是自己睡的太久了,没有吃东西,刺伤了胃?
胃越来越疼,她疼得忍不住哭了起来,真的是觉得自己活不到天亮了,哭着哭着,哇一声,把吃的药全吐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哇哇的干呕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大,妈,儿子,我大概是见不到你们了。儿子,妈妈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了,对不起,我的儿子,妈妈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来扶养你了。对不起,大,妈,女儿不孝……她说着头无力的垂到床边上,昏厥了过去。
艾香又回到了上学时的教室里和刘文斌面对面坐着学英语,屋子很冷,她冻得瑟瑟发抖。英语老师微笑着走进教室用教鞭捅了捅火炉子,火炉子里的火苗迅速窜了起来。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艾香从梦中惊醒,惊慌的抬起头环视着屋子。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特刺眼。她又闭上眼适应了一下光线,抬手关掉灯,平躺在床上喘息着。门一阵紧似一阵地敲着。
艾香无力的喊着问:“谁呀?!”
门外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的敲着门。大概是艾香的声音太微弱了,虽说使出了深身系数使劲在喊,门外的人并没有听见她的回应,吤一个劲的敲着门。
艾香咬紧牙挣扎着爬起来,哆嗦着溜下床,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的移向大门,边移边说:“来了,来了,又忘记带钥匙了?你还知道回这个家呀?”
艾香艰难的移到门口用九牛二虎之力把门打开,原来不是赵阳回来了而是赵阳的邻居微笑着站在门口。
艾香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事,嗓子干哑得却说不出话来。使劲咽了咽口水,嗓子依然干得难受,再加上刚才走的有点急,出了一身虚汗,身子颤抖着,眼前直发黑。
“赵阳呢?”邻居说着侧身挤进门向屋子走去。
艾香头昏目眩,感觉随时都要跌倒,背无力的靠在墙上,强打精神说:“走了好几天了,没有回来。”
“不会吧?我昨天晚上起来上厕所,听你在哭,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清你在说些什么?我还以为你和赵阳打架了,这家伙,和以前那个老婆也是三天两头的打架。”
艾香长长叹了口气,紧皱双眉,厌恶的看着邻居的背影,没有吭声。
“哇!这地上怎么了?哪来的血?”邻居看着地上的血迹大呼小叫着。
艾香听着邻居刺耳的叫喊声,心跳加剧,猛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吃药后所发生的一切,刚才起来急着开门,也没有细看。
“这怎么啦,赵阳把你鼻子打破了?”邻居睁着牛眼扭头问艾香。
“不是,是我胃病犯了,吃了些药又吐了。”
“吃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