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又一次喷了尤杰僻没拖完的地上,一地的饮料,引来尤杰僻略微不满的目光。
“抱歉,没忍住。”陆仁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一口喝完饮料,再把饮料瓶捏扁,从不严实的门口御物丢了出去。
“话说你这名字,跟你的工作和你居住的环境,不敢说完全不搭,只能说格格不入啊!也就你这房间还算干净整洁,看来你没少费工夫啊。”陆仁看了一圈尤杰僻的房间说道。
然后尤杰僻边忙着处理陆仁弄脏的地面,边跟陆仁和武二牛讲解着,他也不想住在这里,只是生活所迫罢了。
他父亲好赌,本来他们家生活在东区的,但因为他父亲烂赌,输完了家产,也止不住他烂赌的瘾,最终把自己赌的也卖给别人下矿。
可他父亲只是靠着祖上的家产过活,哪干过什么重活,第一次下矿就再也没上来了,他欠的债,也被别人以父债子偿的理由,强行施加在他和他母亲头上。
他母亲不堪其辱,逃跑嫁给他人当妾,可就这,也没还清他父亲身前欠下的高利贷。
他没法子只能接着下矿给人还债。
尤杰僻短短几句话介绍完自己的身世,也清理完陆仁弄脏的地面,现在想法修补着陆仁踹掉的房门。
其中的心酸虽没道出,却也让人能感受到其中的沉痛。连武二牛都怜惜的看着尤杰僻,并上手帮尤杰僻修理陆仁踹掉的房门,还偷偷的拿眼瞟着陆仁。
虽然武二牛的眼神隐蔽,但哪能逃过陆仁的感知?只是陆仁现在不想搭理他,并在心中随手记上一笔,接着对尤杰僻说道。
“你现在还欠多少高利贷?”
“我从十二岁下矿,干到现在二十二岁,已经干十年了,其实我父亲当年欠的钱早已还清,就是这利滚利剩下的利息,到现在依然是天文数字,想还清还遥遥无期。”
尤杰僻边修理着房门边说道,还别说,他还挺心灵手巧的,经他三两下摆弄,破旧不堪的房门,又像那回事了,也成功的堵上了外面的恶臭,看来这事他没少做,也更让人心疼。
“还反了天了还!”陆仁恼怒的说道。
“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我知道了,这事我就帮你管定了!”
“可他们人多,你怎么管?别白费力气了。”尤杰僻平淡的说道。看来他是不抱什么希望。
“怎么管?这事也简单,一群地痞无赖罢了,都不用我出手,交给武二牛都能办妥。”陆仁淡淡的说道。
陆仁也不生气,别人又不认识你,凭什么你一说你管了,别人就对你信服,纳头就拜,凭什么?凭王八之气侧漏吗?陆仁还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资格。
然后转头问武二牛“你能办成吗?”
武二牛犹豫的道“可是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父债子偿,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怎么办?”
“那可是高利贷,违法的!怎么就天经地义了?”陆仁气呼呼的道。
“可是临清城没有不让放高利贷这一条法律啊?违哪门子法了?”武二牛无奈的道。
“只要不是被人逼迫的,只要是你自己签字画押的,不管再高的利息,都是要你自己偿还的。自己没本事还,就父债子偿,儿债父偿,全家遭殃。”
“这也是防止某些人烂赌,烂玩,等等的措施,结果会被有心人利用,卖儿鬻女常有发生,也不能说全是这个条例的错误,这条条例也有对错的两面,但只能说是人心错了吧。”
“我不管,反正在我们那,这就是违法的!”陆仁傲然道。
“你们?”武二牛不确定的问道。
“什么你们我们的?既然不能以法律解决这事,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陆仁机制的想出一个办法,并打岔道。
“什么奇人怪人的?”尤杰僻好奇的问道。
“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陆仁又说了一边,让二人都听清楚。
“什么意思?”武二牛问道。
“既然你那不靠谱的父亲,是在赌桌上把你输出去的,那我们再在赌桌上,把你赢回来不就行了嘛?”陆仁自信的道。
“能行吗?”尤杰僻怀疑的说道。
“把吗去掉!走,前面带路!小的们,我们走着!”陆仁说完,当先往外面走去。
二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