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叹口气,缓缓睁开双眼。这屋子里环境还算好,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正好不会影响到我休息。周围安静的很,主要是那用来测心率的仪器,嘀嘀声在安静中显得声音很大,让人烦心。
然后就是旁边的这位。。。。。。。小芽护士,一直在手推车上忙着配置药液,针管抽液的吱吱声总让我感觉,她要趁我睡着的时候往我身上扎一针。
“你醒啦。”小芽转过身说,“感觉怎么样?身上疼吗?”
我把目光转向她,白皙的皮肤,丹凤眼,和一张略微发福的脸蛋。这次她把头帘背了过去扎了个马尾辫,人也显得清新了不少。
其实,要是当年的梅超风稍微打扮下,也是个美人呢。
“水。。。”我的嗓子干涸而疼痛,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水?嗯。。。。。。还是等你能做起身子的时候再喝吧。”我不解地看着她,“现在才术后一个多小时,你不可以抬头,不然可能会休克。”
我无奈地看着天花板,无意中左手摸到了一根乳胶管,一头从腋下插进我的胸腔,另一头连着一个水封瓶,挂在床边,里面全是淡红色的血水和积液。那是术后排除体内废液用的,因为它们在体内本来就属于异物,不引流的话便会引起感染,再然后,就有病人好受的了。
我把手放在胸前,想摸清自己受伤有多严重,但疤痕实在是太多了,结果我也懒得去数了。我还真是命大啊
“其他人呢?”在出车祸之前,我跟着一支地理考察队去了长白山,队里都是爸爸的朋友,论辈分我还得叫上一声大爷。本来这次旅行是想长长见识,可谁承想却在回来的路上出了岔子,车队想图个省事,走了座破旧的老桥,因为雪天结冰,从上面翻了车。
“你说那几个大叔啊,他们身子骨可硬着呢,最重的是个骨折的,剩下的都没啥事。”
“没事就好。。。”
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倒霉是有原因的。从小我就晕车,有时候是因为车子不好,路上总是颠簸;有时则是讨厌车子的汽油味,让人直恶心。貌似在回来的时候我也晕车了,为了让自己舒服点解开了安全带,所以后来也只有我伤的这么重。
哧啦一声,一个一米八出头的男人,拉开帘子走了进来,他戴着副黑眼镜,梳着精神的平头,看看我,又看了看小芽护士。
这。。。这特么不是那个河东狮吼么
“噗嘶噗嘶”他冲小芽眨着眼,发出各种怪声想引起她的注意。
“干嘛???!!!”小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估计是被他弄烦了。
“咳咳,晚饭想吃点什么啊?”
他说完静了一会
“我听说街对面新开了一家面馆,那的牛肉面可好吃啦,要不我叫两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