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的那么好看，我却没有脸……我好恨啊……”

雷霆和风铃均是一惊，楚云暮露出峰回路转的惊喜的表情，他刚才看到苏里一个小姑娘居然召唤出红衣女鬼，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鬼之间的等级压制可不是闹着玩的，谁知道原来这小姑娘根本就是半吊子书鬼人，居然敢将不受控制的红衣放出来。

这红衣多半冲着小姑娘娇美的脸蛋儿去的，小姑娘只要不傻就不可能同意将自己的美貌给这个没有脸的女人。交易不成功，红衣鬼不反噬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根本不可能接受小姑娘的驱使，这下子，小姑娘是作茧自缚了！

正当楚云暮露出笑容等着看好戏的时候，苏里脸上也露出错愕的表情，她意识到不对，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脸，抬手的动作让袖子滑落下来一截，露出纤细的手腕。手腕内侧有一红色的胎记，似乎是花朵的样子，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太真切，本来没人会在这紧要关头注意这个无足轻重的小细节，可是，偏偏无面女注意到了，还仿佛是被针扎了一样打消了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你这么美丽，我看着就觉得高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里觉得无面女的声音里隐隐的有讨好的意思，【只要付给我灵力作为报酬就可以了。】

红衣居然这么好说话？苏里放下下意识护着脸的手，刚刚无面女的架势好像是要直接冲过来拔下她的脸皮一般，这会儿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怎么想怎么奇怪……

“真的只要灵力？这样吧，我再许诺你一副插画好了，主题你可以自己选择。”苏里将信将疑道。

【真的？主人您实在是太大方了……我好高兴……】无面女幽怨的声音似乎都染上了点点喜悦，看来是真的开心。

楚云暮还没来得及看戏，这边的戏没开演就烂尾了，简直把他惊呆了，他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了，嘶吼道：“你还是红衣吗？有点节操好不好？红衣不该是贪得无厌狠戾非常，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满足了？你看看小姑娘的脸，那么美丽，你就不想要么？”

无面女一扭头，一下子瞬移到了楚云暮得身前，苍白的手指变成鬼爪一抓，一层画纸被抓了起来，楚云暮好像是被画在画纸上一样被抓出了褶皱……

“不要！我投降！不要扯了！”楚云暮赶紧没节操的大喊道，“小姑娘，我跟你走，当你的鬼！别让她继续动手了！”

无面女正有气没出发，没听到苏里第一时间阻止，立刻鬼爪一收，楚云暮发出凄厉的尖叫，空气中传来裂帛的声音，一层类似牛皮纸的画纸被揪下来，无面女扯着画纸塞进脸上裂开的裂缝中，然后满足的发出喟叹。无面女一张没有五官的肉面扭曲了一下，变出一张脸，赫然是楚云暮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