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乔妧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他们的药效都散了吧?”
这个“他们”,自然是问的刘望山和司玄一行人。
“一晚上,差不多了。”胭脂回道。
乔妧站了起来,“那我去看看。”
司玄一行人昨晚就睡在前院的厢房,不过想也知道,前院比后院更吵,只怕是睡不着的。
乔妧到前院的时候,几个奴仆小厮正提着水在清洗前院的地板,空气中泛着一股奇异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东厢房的院子里,乔妧刚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声音,“吃不下吃不下,太恶心人了,我想起来那一幕还胆寒,这会儿哪吃得下东西?”
另一道声音接着响起,“狂刀,你吃不下也别喊啊,主子还要吃呢。”
这一道声音乔妧依稀有些耳熟,似乎是专门替司玄负责洪楼的长弓。
不知道司玄有多少心腹,但乔妧倒是见过三个了,在相国寺见到的狂刀和冷剑,还有洪楼的长弓。
而昨晚,这三人都来齐了。
狂刀紧皱着眉头,很是纠结,“长弓,你说我到底跟了个什么女人?天哪,这也太狠了,那可是四十条人命,就这么被活活烧死了……”
活活烧死的当然没有四十人,死在他手上的就不少,更不用说还有司玄、长弓、冷剑等等,最终还活着的至多不超过二十个。
一声叹息,长弓开口,“她确实挺狠的。”
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别说见,他连听也没听过。
他话刚落,又是一道声音响起,“这样很好。”
两人循声看去,只见冷剑抱着一把剑,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后,一向无甚表情的脸上不无欣赏之意。
两人顿时瞪大了眼,一脸惊奇,“冷剑,你居然敢跟主子抢女人?”
冷剑皱起眉头,“我只是认为她这样的女子,配主子很好。”
“噗!”狂刀差点笑喷,冷剑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原来求生欲很强嘛。
长弓更是直接放开了大笑,捂着肚子,一抽一抽的。
冷剑懒得搭理犯了病的二人,甩给他们一个白眼,正准备离开,眼神突然一凝。
“乔姑娘。”
两人笑声顿歇。
乔妧微微颔首,走进院子来,问道:“你们主子呢?”
“在屋里……”狂刀呐呐着指向屋内,神色尴尬之极。
他话音未落,乔妧已经向着屋内走去,冷剑张口欲喊,却被长弓拉住,几人表情都极为古怪。
屋里,大门洞开,乔妧脚刚一跨进屋,就见司玄眼神微慌,脸色酡红,衣衫凌乱,不知道在干什么。
乔妧眼神一凝,“你受伤了?”
她的视线落在凌乱衣衫未能遮住的底下,一片纱布露出来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