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妧听笑了,几个丫头当中,最冷静也最让她放心的,还是绿屏。
“你不用担心,我收下他自然有收下他的道理。”
如果狂刀是真心投靠她,她就能多一名武功高强的属下。如果狂刀还一心向着前主子,她也有借口向司玄发难,免得他再来纠缠。
总归怎么都没坏处。
胭脂听着二人交谈,眼珠子一转,突然道:“姑娘,咱们不是正好要招些武师么,不如交给狂刀去办?”
绿屏失笑,“我看你就是想偷懒。”
胭脂瞪眼,一脸不服气,道:“谁偷懒了?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办事能力嘛,再说了,我也是有事情做的,好不?”
“是是是,知道你是大忙人,好了吧?”绿屏无奈,要说这嘴皮子,还真没几人比得过胭脂。
乔妧突然问道:“绿屏,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绿屏的伤势早已恢复,很显然,她问的是身手。
绿屏面色一正,“八成。”
“那你也别闲着了,以后我身边还是由你来照顾吧。”乔妧道。
绿屏还来不及答应,胭脂当场就跳了起来,“姑娘,那我呢?”
难道姑娘是因为她刚才的话而嫌弃她了?
绿屏似笑非笑,“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事情忙吗?”
胭脂没好气瞪着她,“你还说?要不是你,姑娘怎么会不要我?”
又拉着乔妧的手撒娇,“姑娘,我的事就是跟着姑娘,你不让我跟,那我干什么呀?”
“你不做药了?”乔妧挑眉。
胭脂顿时犹豫起来,鼓捣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可是她最大的兴趣爱好。
乔妧莞尔摇头,“行了,去问问树墩儿,看他那边有什么消息。”
“哦。”胭脂噘着嘴,一脸闷闷不乐。
待她唤来树墩儿,已经是下午。彼时乔妧刚用完午饭,正在后院的练习场训练,已经入冬,她却出了一身的汗。
见胭脂带着树墩儿进来,绿屏连忙给乔妧递上毛巾,乔妧随意擦了擦,便问,“乔府这两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树墩儿换下了那一身脏兮兮的乞丐衣服,穿着一身蓝布短褐,面庞干净,倒是显得颇为清秀。
他恭敬答道:“姑娘,乔府只给乔夫人办了三天丧事,来的客人也不多,只是听说乔夫人的娘家母亲哭晕了过去。”
“王老夫人?”乔妧喃喃念道,王丽华的娘家母亲,自然也就是原身的外祖母、王家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