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当抵达官府的时候,后面已经跟着一大片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官府,石中南看着县衙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一脸郁闷。不就是抓几个闹事的吗,至于这么大阵仗?
刘望山跪在公堂正中,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最后道:“大人,这些人其心不轨,要不是小人反应快,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还请大人一定要严惩凶手。”
石中南扫过被押解来的一行人,都是年纪不小的老人了,暗暗叹了口气,问道:“刘望山说的可属实?”
一行人连忙摇头,哭喊道:“冤枉啊大人,小的就是扔了几片菜叶子,从来没见过什么刀啊!”
“没见过?”石中南冷哼,拿起被呈上公堂的凶器,“你们没见过,那这把刀是自己长了翅膀飞来的了?”
几人顿时噤声。
老王头低垂着头,眼珠子急速转动,突然一亮,忙抬起头道:“大人,这事肯定不是小人干的,小人家徒四壁,连一个馒头都恨不得掰成两顿吃,哪里还有余钱去买刀?”
此话一出,其他几人顿时不乐意了,“老王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干的,难不成是我们干的?”
“就是,当时不知道是谁还喊了一句,‘扔得好,再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话是老王头你喊的吧?”
“就是就是,当初我们本来就不想来找乔姑娘的麻烦,人家一个小姑娘家也不容易,是你老王头气不过,我们这可是在为你出气啊!”
石中南眼神一凝,拿着惊堂木一拍,“肃静。”
公堂顿时安静了。
石中南朝着刚才说话的那人道:“你刚才说什么,老王头气不过?难道他和乔家姑娘有旧怨?”
那人精神一振,“回禀大人,老王头和乔姑娘没有旧怨,只是老王头早年被自家儿子抛弃,老了孤苦无依,所以恨极了不顾孝道伦常的人。我们也是看他可怜,才想着帮他出口恶气。”
石中南听笑了,看向老王头,“老王头,他说的可属实啊?”
老王头满脸皱纹挤在一起,苦哈哈的点了点头。
石中南无奈,“你要撒气是不是找错了人?人家乔姑娘可没招你惹你。”
老王头似乎是因为想到了当初被自家儿子抛弃的情景,想到这些年的艰难,突然来了气性,气冲冲道:“都是一个德行,他们忘恩负义、枉顾孝道,难道不该受到惩罚?”
“大人。”刘望山突然开口,“大人,小人有话说。”
“你说。”石中南看向他。
刘望山沉声道:“大人,小人主家乔姑娘年方十六,在刚满十五岁不久就被逐出家门,这事是经过乔家宗族和官府定论的。老王头一口一个枉顾孝道,难道是对于官府的定论有异议?”
老王头正想反驳,但刘望山完全不给他机会,继续道:“再者,当初姑娘被逐出家门时,可没有人为姑娘打抱不平,如今却要姑娘为乔家的人负责,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话一停,老王头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只见他胸口急速起伏,似乎气得不轻,怒道:“逐出家门又如何?她身上流的还是乔家的血,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自己的生身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却无动于衷,简直就是冷血无情、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