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乔妧一听她这么说,不由也来了兴趣。
胭脂道:“这位姑娘身份不高,家里是商户出身,前些年家里才谋了个官职,是国子司业。”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
乔妧正诧异她怎么不说了,铃铛突然惊呼一声,“国子司业?妍姐姐的二伯不就是国子司业?”
乔妧顿时懂了,“是妍妍的二伯?”
胭脂点头,“正是,辛天勤和辛夫人本身只是小门小户出身,对儿女又疏于教导。他的长女辛雅行事张狂,又精于算计,得理不饶人,听说曾在一个宴会上生生把一个丫头说哭了。”
“这么厉害?”铃铛听得咂舌。
胭脂瞥了她一眼,“岂止?我还打听到,这位辛姑娘从十三岁就学着掌家,到现在家里的大小开支都要过她的手,只要账目稍有对不上,底下的人就免不了挨一顿罚,可谓是叫苦连天。”
乔妧心动了。
张狂,却又不是没脑子的张狂,精于算计,不容易被人害死,这不正是她要的吗?
而且,也算是帮辛妍姐弟出了一口恶气。
“就她了。”乔妧一拍巴掌,直接下了定论。
胭脂一脸愁苦,“姑娘,虽然我也觉得她不错,可咱们要怎么把他们凑成一对?”
“想办法就是。”乔妧并不着急,只要有了目标,接下来一步一个脚印走踏实就够了。
翌日,办法还没有想到,周王府派来接她的马车倒是先到了。
乔妧简单梳洗过后就上了马车,脸上脂粉未施,反倒比抹了脂粉还要显得皮肤好,犹如煮熟的蛋白一样滑嫩润泽,吹弹可破。
身上也只着了一件素青色交领襦裙,外披雪狐绒毛披风,头顶简单的木簪。
定京的冬天极冷,虽然还没下雪,但早几日西湖就结了冰,几个晚上过去,冰层越发厚重。
今儿的天气也不怎么好,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下雨。
乔妧乘着周王府的马车,很快就到了西湖,一只宽大的手掌撩开车帘,朝车里伸出手来。
正是周王。
乔妧看了手掌一眼,绕过之后直接跳了下去。
周王面色微僵。
“妧妧还在生本王的气?”
乔妧看向结了冰的湖面,淡淡开口,“周王想多了,我习惯凡事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