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雨雪,定京城已经被一片雪白覆盖,大街上偶有行人穿过也是急匆匆的,看起来有些荒凉。
此时,一家酒楼门口突然传来喧嚣声,几个店小二抬着一名喝醉了的酒鬼骂骂咧咧出来,“砰”的一声扔在大门外。
“真是晦气,看他穿得人模人样,竟然连银子都没带,白让他吃了几天的霸王餐。”
“可不是?看着是富家公子的打扮,谁知道根本就是个穷鬼。”
“算了,他身上那块玉佩看着成色不错,应该值不少银子,倒也不算太亏。”
“哎,就这样把他扔在外面,不会冻死吧?”
“冻死也不关我们的事,咱们总不能给他白吃白住吧?”
说着话的功夫,几个店小二已经回到店里,只剩下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酒鬼蜷缩在风雪中。
有经过的路人对着酒鬼指指点点,但许是天气实在太冷的缘故,很快就选择离去,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对他伸出援手。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在酒鬼身边停下,旋即从车上钻下来一名二八年华的姑娘。
姑娘眉目娟秀,秀眉微微蹙着,眼中盛满了担忧和焦急,几步来到酒鬼身边,扳正身子一看,顿时惊呼,“钰宸哥哥。”
这名被扔出酒楼的酒鬼,正是庄钰宸。
让丫鬟和车夫来帮忙,三人很快就把庄钰宸扶上马车,带着他回到庄府。
“快,快去请大夫。”一下马车,姑娘就连连喊道,旋即和着门房小厮把庄钰宸抬了进去。
庄钰宸的小厮阿福得到消息赶来,顾不得行礼,连忙道:“关姑娘,我家公子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关韵灵没好气看着他,“阿福,你家公子都几日没回来了,你这个做小厮的难道都不知道去找一找?”
阿福顿时苦笑,“关姑娘,公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让奴才不要跟,奴才要是不听话,公子非得扒了奴才的皮不可。”
关韵灵显然也了解这一点,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转而道:“我问你,钰宸哥哥到底怎么了?”
“这……”阿福一脸为难,但看关韵灵威胁的眼神,脑子一转,忙道:“关姑娘有所不知,公子已经许久不曾回去看望家里人,正念得紧呢。”
“是吗?”关韵灵嘴角扬了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旋即脸色一沉,“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
阿福脸皮子一抖,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关韵灵冷声道:“钰宸哥哥什么性子,你当我不知道?你最好照实了说,再敢骗我,我就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阿福一脸苦相,让他照实说,他哪敢啊?眼前这位姑娘可是公子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现在是公子的未婚妻,要是他照实了说,关姑娘一伤心,不同样得把气撒在他身上?
可是不说……
阿福在快速的权衡利弊,关韵灵却已经遣了丫鬟去拿家伙事,吓得阿福脸色大变,忙喊道:“关姑娘息怒,奴才说、奴才说就是。”
老天保佑,公子你快点醒来救救小的吧。
一番告饶,阿福只得不情不愿说了起来,随着他的话,关韵灵的脸色却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