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乔妧和常绯烟在湖边凉亭谈话过去不久,蜀王府突然发生了一件轰动人心的大事。
常绯烟把司瑞身边几个不安分的姨娘都给打了,不仅如此,还把自己的夫君也禁了足。
之前司瑞就被乔妧禁了足,不准走出自己的院子,不仅是他,包括司安崇和张氏也都一样。
但这次常绯烟却更狠,直接把他锁在了屋里,连房屋的大门都走不出来,更不用说去找其他姨娘厮混了。
偏偏司瑞又告状无门,所以,现在时不时就能听到从他们院子里传出的叫骂声,最后演变成了蜀王府一桩趣闻。
乔妧听到这个消息倒是点了点头,颇为赞同。常绯烟是个聪明的,只是之前一直被这个时代的观念所束缚,以夫为天,不敢对自己的夫君动手,这才会被欺负得这么惨。现在脱去了观念的枷锁,她立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聪明人就是这一点好,不需要去教她,只要一句点醒的话即可。常绯烟应该明白,除非她改嫁,否则这一辈子都要依附王府而活,司瑞是个靠不住的,常绯烟这辈子如果还想过得好,只能向她低头,以后分家时还能从她手中得到一些财产,遇到困难王府也会帮她出头。
而且他们和张家的斗争才刚开始,常绯烟能在这个时候站队,其实也表明了她的忠心,或者说是她看清了司瑞的为人,还没当上王爷就这么张狂,如果真让他当了王爷,就更没有常绯烟的好日子过了。
所以,从心底来说,她是希望司玄能赢的。
……
张家,几位主事之人赫然在列,其中以蜀州刺史张淼为首,一行人脸色凝重,沉默不发一言。
司玄才来蜀州半月不到,他们已经明显感觉到底下人心浮动,和他们预想中“一致对外”的局势完全不同。
“大哥,你倒是快说说该怎么办啊,妹妹还在等着咱们哪。”一位和张淼有着四分想象的壮汉催促。
他是张淼的嫡亲二弟,张嵩,他口中说的妹妹就是司安崇的妻子张氏。
另外还有几人也都是他们的堂兄弟和表兄弟,官职自然比不上这二人,但也都掌握着蜀州的各个命脉。
张淼沉声道:“我会不知道妹妹在等着吗?但我们现在完全摸不清敌人在做什么,你让我怎么做?”
“管他在干什么,咱们直接带了人杀上门去就是,理由我都想好了,他身为人子却囚禁自己的父母,天理不容。”张嵩是个急性子,但也不傻,他们需要一个理由,否则就等同于造反了。
其他人也都附和,“二表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咱们先把消息散步出去,只要他们失了人心,咱们再动手就是替天行道。”
张淼不由听笑了,却是讥笑,“如果是我的话,随便找一天把妹妹和妹夫推出去,在街上逛两圈,谣言就不攻自破。”
众人一怔,还真是这个理,反正就靠司安崇和张氏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而且背后还有人跟着,这些人可是司玄的人,被他们盯着,司安崇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张嵩不由急了,“那咱们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把这个位置坐稳了?”
张淼冷哼,“他想坐稳这个位置,没那么容易。”
沉吟片刻,他开始下达命令,每个人都吩咐了一遍,最后才道:“总之,王府想要的一切东西都要反着来,我要让他们在蜀州寸步难行。”
不战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