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包姥姥装哭。
陶姨姥都要笑了,不知豆渣媳妇怎么做的手脚,没看她往碗里加东西。
“你放了什么?”
付昔时道:“我啥也没放,就是清水。看到了吧,没有血缘关系的没准也能融合,有血缘关系的不一定能融合。不信把大铁他们抱过来,他们可是我生的,外祖母作证,那是豆渣亲儿子,让他们一起过来试一试。再买只鸡,我让豆渣的血和鸡血也能融合到一起。”
陶姨姥将信将疑,说道:“就算是真的,可闹到衙门终究是不好。”
“也是,不过预防万一,多想几个办法,人是活的,总不能让尿憋死。”
陶姨姥把桌上的碗端出去,付昔时屋里劝解包姥姥:“外祖母,我听过一个老太太说过一句话:女人从六十岁开始。意思就是六十岁奋斗也不晚,外祖母才超过一点点岁数,一切开始来得及。相信我,我虽然不够聪明,但我有颗善良的心和勇往直前的勇气,外祖母跟着我,不是,是外祖母和我一起,谁说女子不如男?陶家不是全靠姨祖母这个掌舵人才发展到今天?我和豆渣还有大铁他们要靠外祖母,你也看到豆祖母是什么性子,只能主内不能主外,主内都不行,说句不好听的话,豆祖母把自己照顾好身体健健康康的我就念佛了。外祖母帮了豆家一辈子,不能这会撒手不管吧,那我和豆渣太难了,就我婆婆我还得腾出功夫应付,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拖后腿的事?你看上回大铁他们出痘,还有给人破小衣,只有外祖母能压住她,不让她摆婆婆的谱,不然我咋办?”
包姥姥沉默了会,说道:“不一样,以前没人知道,这要是闹开了我哪有脸呆着。”
这会付昔时不敢瞎猜了,就听包姥姥把以前事说了,最后流泪道:“你们也要跟着没脸,让你舅父怎么做人?一大家子,就因为我抬不起头来,都是我……不该活着,早该……,没了我也就没今天的事,那人……那人来了也不能找你姨祖母。”
付昔时目瞪口呆,比她猜的还狗血,好同情外祖母,别说古代,现代有多少女子嫁了那样的男人有几个大张旗鼓闹出来的?
“咳咳,姨祖母说的对,不是外祖母的错,不该让外祖母担着。外祖母,有事解决事,咱这么多人,姨祖母、我还有表舅,一起合计合计,看咋解决,绝不能让个无赖拿捏。”
这时陶姨姥进来,说:“豆渣媳妇说得对,等老三回来,看他怎么说。老三脑子灵有本事,会有办法。”
付昔时道:“外祖母,想想我,想想我那时刚嫁到豆家,那时的豆家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窝子混蛋,我爹娘扔下我走了,我怕死了,第二天什么都忘了。其实我想过,就当我死了一回,重新活过来,我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然肯定是被人欺负死,所以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和婆婆对骂对打是忤逆不孝吧?可不那么做,我能好好的活着吗?想开了一切迎刃而解,想不开憋屈自己。外祖母可不是那种顾三顾四的矫情人,遇事缩头就不是外祖母了,我信外祖母。”
包姥姥握着她的手道:“不用激将我,我想明白了,两回了老天没收我走,不管是苦是难老天让我继续走,我就咬牙再走一回,我不信我没做过恶,老天会惩罚我一辈子。”
她坐起来,用手拢拢头发,眼神是坚定。
陶姨姥含泪点点头,付昔时搂住包姥姥紧紧抱一下,松开。
付昔时明白了,不管有啥好办法,滴血认亲能作假,或者证明滴血认亲是不正确的,这件事最好不要闹到明面上。
虽然错的不是外祖母,受欺负的是外祖母,闹出来外祖母没法活,三表舅一家也没法过平静日子。
陶姨姥留在南宅,让付昔时回去,交代她千万谁也别说,就是豆渣也不能告诉,付昔时发誓说绝不吐露一个字,不过有事要做也记得找她,动脑子不太行,打人绝对可以。
付昔时回去,都快吃午饭了,豆渣着急问:“你去哪里了?七表弟那会回来说你和外祖母出去了,有啥事?”
“没啥事我找外祖母商量开铺子的事,想让姨祖母帮着合计,我们外面逛了一圈。”
豆渣信了这话,还追问商量的如何,付昔时随便说了几句糊弄过去,回屋看儿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