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福运拉了把椅子坐下,包茂指着他啊啊了半天,脸上的脓水往下流。
“我去了趟平阳县,二十五年前包家后门抬出一个书童,快没气,不过路上就咽了气。还有二十年前同样有一个。后来为何没有,因为二十年前的那书童他爹问你要了一笔银子,数目挺大,让你收敛了。你那长孙去年办了和你一样的事,那书童他舅在外地,花点时间我能找到。”
包茂两手乱挥,眼珠子要瞪出来,又指陶福运,又指自己。
陶福运知道他想说:我是你爹。
他静静的看着,说了句:“有人送你走,回去该如何你自己衡量,不然你真要断子绝孙。”
说完站起来,又说一句:“我是陶家的儿子,我姓陶,谁要让陶家不安省,我用命去挡。”
包茂看自己“儿子”发出狼一样的目光,他瘫坐下,没想到这个儿子是畜生,亲生血脉都不认,大逆不道。
陶福运走出去,韩柄带了两个人进来,把包茂用布缠住,他给了掌柜银子,说有人让他接这位太爷回家,家在平阳县,得了病,回去看病。
报的地址是包家在平阳县的地址,包茂心道完了,就是回来报官,店家说出平阳县,官家去平阳县调查,又是牵扯一些事。
没想到这个儿子这么狠,只可惜没从小跟着自己,不然他一家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韩柄亲自送包茂回去,刚出城,他想了想,去陶家把付原河找来,道:“你那个药粉给我一点,虽然我也能弄来,可是没时间了,我得让长得像老畜生的人全部长脓包。”
付原河想了想说:“行,不过这个不能用多,不然能烂到骨头。”
韩柄吓一跳,没想到这药如此厉害,他也见过不少歪门邪道用处的药粉,可没这个效果。
送到上封县,韩柄找了个人,哪里去找道上混的他门清,交代了事,付了银子。
他走后,包茂的长子脸上也长了脓包,包茂知道是为啥,长子和他长得像,也幸好只有长子长得像,孙子没有像他的。
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和他一样养书童的长孙,命根烂了,以为是得了脏病,不敢往外说,偷着找江湖郎中看,越看越严重,最后成功达到可以入宫的条件。
包茂害怕家里其他房知道情况,以为是可以过人的病,再轰他们出去,只好躲着不出门。
等脸上好了,谁也认不出他,张嘴啊啊的,而大儿子以为是父亲过给他的,非常非常生气,父亲什么样他知道,自己长子变成和父亲一样,他痛恨。
他把父亲的小妾都卖了,逼着父亲分家,因为没家产,只有老宅的房子,兄弟俩一人一半,老父归他养,之后得知长子成了太监,直接把老父关一屋,一天一顿饭,对外说得了病怕过人。
包茂气呀,想要笔墨把陶福运害他家的事写出来,让儿子去找陶福运。可他咋比划儿子也不理,没人明白他比划啥,没过一年,大冬天没了。长孙年轻,精力旺盛,没了命根也要折腾,在家里不敢,出去找那种地方,憋的火气太大,动静也太大,自己又吃了药,回家就断了气。包茂长子知道咋回事不敢报官,匆匆埋了。
上封县的事不提,韩柄回去后只说了找了人威胁一顿后回来了。
陶福运这才装着从外地赶回来的模样进了陶家,问起亲娘,说在南宅休养,他赶过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