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全柱他们路上住了一晚,冬天道上走的慢,去凤阳府也得住一晚,所以豆陈氏她们没问。
天黑住店,也不知是哪里,一大早赶路,又是天黑到了应天府。
进城查看路引和车上行李,车夫把车停在规定地方,豆包氏迷迷糊糊,觉得不是凤阳府城。
“他爹,没从东门进?”
豆全柱道:“别多问,到家再说。”
往下搬行李,再雇板车。
豆包氏埋怨道:“为何不直接到家?白给车夫路费,还差这点路程?”
车夫不愿听这话,说道:“大嫂你这话我不爱听,你给我一百两我也不敢赶车进城,那可是杀头的罪!这里是应天府,不是石河镇,满街随便跑马车。”
豆包氏吓一跳,拉着豆全柱道:“这人拉我们来应天府想干啥?他爹,赶紧报官!”
又吓唬车夫道:“我男人可是童生,等衙役来了抓你坐牢。”
车夫哭笑不得,不知这家人搞什么名堂,看向豆全柱。
豆全柱道:“是我说的来应天府,豆渣他们在这哪。”
豆包氏急了,道:“豆渣为何在这?出啥事了?”
豆陈氏抱着一个包袱也是惊吓,望着儿子。
豆全柱道:“豆渣他们好着哪,别耽误功夫,先找到地方再说。”
结了账,豆全柱客气道谢,又给拉板车的说了地址,三人又坐上板车去城东。
天黑透,但也能看到街面,那个繁华,大道边全是铺子,点着灯笼,亮堂堂。过往的人穿着大袄,有的穿着皮毛斗篷,真是气派。
豆包氏道:“这辈子我能穿件斗篷就满足了。”
豆全柱道:“做件棉斗篷披着。”
“那叫什么斗篷?顾举人家太夫人穿的是狐狸毛的,锃亮的毛,摸着就暖和。”
豆陈氏没心看街上光景,想豆渣怎么来应天府了?
小半个时辰到了,豆全柱看着大门发懵,走错地方了?
哪个层次人住哪片区域他还是知道的,这里就不是普通人家住的地方。
拉车的见车上三人不下车发愣,道:“到地方了。”
豆包氏问了句:“你弄错了吧?别糊弄我们是外地人。”
拉车的嘿了一声,道:“错没错你敲门问问不就知道了?我还怕你们糊弄我哪,能住这的人家,那都是大户。”
上下打量豆全柱三人,怎么看怎么都不是有钱人,还说亲儿子住这里。
你儿子给富户当上门女婿的?
豆全柱下车,搀着母亲下来,豆包氏自己爬下来,走到门口敲门。
一会一个人开了门,不认识。
“豆渣是不是住这里?”豆包氏大声说道。
开门的点点头,道:“是我家主子。”
豆包氏反而愣住,豆全柱上前说道:“我是豆掌门父亲,从石河镇过来。”
那门房拿上把门打开,躬身道:“太爷来了,老爷交代过,说这几天太爷会到。太爷,快请进,小的找人搬东西。”
拉车的睁大眼睛,真是这家呀。
出来几个人搬东西,一会豆渣快快跑出来,惊喜道:“爹!祖母!娘!”
上前行礼,然后搀着祖母。
豆包氏欢喜道:“豆渣,这是你的宅子?哎呀!真大呀!你捡金元宝了?咋不给娘说?”
除了捡到金元宝发了大财能来应天府买大宅院,还能有别的赚钱法子?
豆渣道:“先进屋,歇会再说。”
给下人吩咐做饭烧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