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会是岑家人。
来到曲家,心里有数了,他认为付原河是曲家人,等听了介绍,疑惑。
转而明白,岑家也是曲家亲戚,自己压根没去往岑家去想,因为岑家这十年来太低调了。
心里第一个想的是,皇上舅舅准得卧槽卧槽惊住。
曲梁彬说道:“我得给你说个事,付家次子有可能是我外甥。”
他见他罗志豪睁大眼睛一副惊愕神情,以为他事先一点不知道,那么那天带付原河过来是真去游玩,而不是试探。
“说有可能,还得等孩子身体好了,问下情况。”
罗志豪说道:“很多事我知道,我认亲妹子,自然得把付家打听个清楚,我妹子说过,原河不记得小时候的事,记事以来就跟着老和尚在庙里。以前在什么地方不记得,在石河镇大概十年。跟着的老和尚是前朝叛军,我去查过,那十年呆在石河镇没出去过,出去也是在附近一两天回来。后来跟着付家,我就没见过比付家夫妻还好的人,我妹子是从小抚养当亲生的一样,原河是几年前收养的,对他和自己亲儿子一样。我认了付家夫妻当干爹干娘,他们一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叔父给我说了,我替我这个苦命的弟弟问一下,岑家不是平民百姓,能进岑家的人不多,岑家人要是外出,不会不安排好,那么,孩子怎么会丢了?”
曲梁彬看看岑逸堃,他说道:“我来说。”
于是,罗志豪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卧槽卧槽的。
岑逸堃儿子岑溪农生下来颇得岑穆笙喜欢,嫡长嫡孙嫡曾孙,这个曾孙又很聪明,八个月说啥都能听懂,十个月会叫爹娘、祖祖,一岁会三个字的说,岑穆笙教他三字经,能记住十几句。
岑穆笙那个高兴呀,家有慧儿免不了想嘚瑟,去外面嘚瑟不了,给来家的朋友嘚瑟。
他认识一个道士三年,俩人谈诗论道不亦乐乎。
岑穆笙请那道士来过家几趟,曾孙也给道士见过。
有一次,岑穆笙一起喝茶时说岑溪农的生辰,道士说一句留半句,岑穆笙心里突突。他自己也给曾孙推算过,道士说的话和他推算的几乎一样。
于是乎,道士说周岁那日去道观做一法事能解一大半,剩下的靠自己修炼。
岑穆笙信道,和那家道观很熟,道长是几十年的交情,这个道士就是在那道观认识。
他信了,在曾孙周岁那日一早和儿子带着岑溪农去了道观。
法事做好了,带着孩子回家,到家发现抱着的包裹里孩子不是自家的,吓得又去道观,那个道士早已不见。
问道长,说那道士是借住道观,因为有度牒,讲经论道很深奥,留他住下有三年,从没出过事。
这次他亲自来说要给岑家做法事,道长同意,也没干涉,知道他和岑家很熟。
那个道士说路上不能让孩子露头,到家才能解开包裹,谁知道他能当着人面把孩子换了。
岑家派人到处去找道士,附近的道观还有各地的关卡出入都守着,没查到。
那几年无论道士还是和尚,只要眉头有个猴子的男人全部查个仔细,带孩子的人全查了,一点消息都没。
就是岭南辽东也派人去查过。
现在知道了,那个道士是前朝的人,自然有地方躲着。十几年前前朝的追随者朝廷里有不少官员,藏到谁家不出去岑家哪里找得到。
之后跟着哪个官员家属出城,岑家也不可能去查一个官员随身人员。
罗志豪听了很不客气的说了一句:“你岑家效忠的前朝,偷了你儿子,你是啥感觉?”
曲梁彬……
这时候说这话,这个人当女婿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