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田卓娶陶家女,陶家的婚礼要参加,自家兄弟的婚礼他们要张罗,还有拜见亲朋好友。
第二天,叶田卓带着两位哥哥去了岑家,拜见原河的祖父岑季鸿。他们得叫岑季鸿为师伯。
从岑家出来,叶田卓又带着哥嫂去了汪家。
没错,是汪詹事家。
自从那次汪詹事大过年说错话,他对叶田卓比以前和气,还亲自上门和叶府尹叙了叙旧。
叶府尹和他又没仇怨,自然热情招待,之后说到儿子要成亲,请汪詹事家女眷帮忙。
汪詹事一口答应,这会看同窗过的也不是很顺意,心里有些同情。
叶姨娘虽然是田卓亲娘,因为是妾室,不能够出面操持婚礼,党氏妯娌过来,但对这里不熟,也不能全交给她们。
叶府尹才请汪家女眷出面。
去了汪家,汪詹事也在,他是看在樊山长的份上,因为叶家来的俩兄弟是樊山长亲外孙。
汪夫人接待党氏妯娌,先是客气。
等叶田章拿出一封信,是樊山长给汪詹事的,汪詹事很激动,看了信,当场落泪。
他没想到山长老人家还记得他,提了他曾经的政绩,说做得好,让他坚持下去,为国出力。
没提让他帮叶家主持婚礼的事,说明叶府尹并没说,可见樊山长不是因为这个才给他来信。
这么想,汪詹事惭愧,樊山长在应天府的学生有,怎么会因为这个拜托他才给他写信,是他多想了。
难怪叶府尹总说他小心眼,多心思。
所有人看着汪詹事情绪激动,叶田卓心想,这也是性情中人呀,以后对他好点。
汪詹事擦擦眼角,道:“失礼失礼,看到先生亲笔信,激动,又怀念曾经在先生跟前念书的情景。先生可好?”
叶田章回答道:“外祖父身体硬朗,每日带着学生爬山。”
“那就好,有机会真想回一趟关中,陪陪先生。”
叶田章道了谢,又感谢汪詹事照顾三弟。
这会汪詹事是真心惭愧道:“哪里哪里。”
汪夫人招呼党氏妯娌,约了日子去叶家,给叶家帮忙,得熟悉叶家情况。
叶田章手里有份名单,是外祖父给的,他作为晚辈得一一拜访。
上次樊山长来,拒绝了一些人来,叶府尹也不方便和一些官员私下结交。这次趁着叶田卓婚礼,叶田章兄弟是晚辈,给长辈请安是礼节。
叶府尹坐在书房,对着长子落泪。
他一步步走到这,虽说是自己的努力,但离不开岳父背后的帮忙。
叶田章在西安府当教谕,一直踏踏实实,樊山长让他不要浮躁,亲生父亲一路往上,你就得先猫着,把基础做好。
叶田致如今还没考中举人,老老实实读书。
算起来叶家三兄弟,还只有叶田卓在应天府谋了个职位,那也是走了狗屎运。
叶田卓并没有因为这个就得意忘形,他在兄长跟前,和在关中一样,对两个哥哥恭恭敬敬。
叶姨娘一直住在后面一个院子里,叶府尹一人住前院,叶田章夫妻住正院,叶田致夫妻住二院。
叶田卓成亲的院子是三院,叶姨娘把正院和二院空出来,就是准备给原配嫡子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