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氏紧紧抿着嘴,跟着丈夫一笔一画写。她这会儿不着急害怕丈夫不让她回石河镇。而是在琢磨找个机会去庄子里看一看,是不是有个狐狸精在庄子里,所以才勾搭丈夫天天要去那里。
在家享福不好吗?非得跑到庄子里去教书?
他是去教狐狸精写字去了吧。
豆包氏眼睛咕噜咕噜转,写那个善字,写着写着,写成了美人的美字。因为她心里在想,庄子里的狐狸精长得肯定美,要不然丈夫也不会这会儿嫌她丑。
豆全柱看到这个歪歪扭扭的美字,嘴角一抽。
第二天付昔时又准备了银票准备去冯家,她要收购一批羊毛给罗庄,上个月让豆渣又买了个庄子,准备在那儿建一个地毯厂。到时候庄子里全是女工,从庄头到管理的人员到手工制作者,清一色的都是女工。
买了羊毛之后开始招工,让罗庄去培训,以后罗庄夫妻还研发新产品。
今天她带上四胞胎一起去,冯卓力是个热闹的人,声音大了不怕,再说冯高奎的儿子那嗓门儿更大,都能把整天待在戏班子里的冯二叔吵得头疼。
一听带他们出去,肖玉他们三个人嗷嗷嗷的来回奔跑,还举着手边跑边喊:“出去玩喽,出去玩喽。”
付昔时捂耳朵:“停停停,谁喊就不带谁出去。”
三个人马上停着站那不动,付昔时说道:“对对,就这么站着不动,等娘收拾好了你们才能动,谁要是动一下就留在家里。”
阿金坐那咯咯的笑。
付昔时穿戴整齐,头上插两个首饰,又洗了手说道:“你们去给曾祖母曾外祖母说再见,说我们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肖玉他们急忙往外跑,伺候他们的人紧紧跟着。
付昔时给阿金戴上帽子,围上斗篷,牵着手走出去。一会就见豆祖母和包姥姥还有五姨姥送他们过来。
“我去一趟冯家,冯大叔他们过一阵子要回辽东。”付昔时给长辈们说一声,又让肖玉他们排好。
豆陈氏说道:“去吧,出门一趟别着急回来,带孩子们好好玩一玩。”
包姥姥说道:“肖堂天天闹着要出门,这下高兴了。”
肖堂现在最后面,跳脚道:“高兴高兴,最高兴。”
阿玉几个欢快的挥手拜拜,豆陈氏在身后说道:“别着急跑,小心摔倒。”
豆包氏看儿媳出去了,给亲娘说道:“中午我给豆渣他爹送点吃的,他喜欢吃烙饼,我这会去和面。”
包姥姥直接说道:“庄子里有吃的饿不着他,我那还有好多活哪,你赶紧过来帮忙。”
豆包氏道:“屋里这么多下人让他们去做,豆渣他爹说,庄子里的饭他吃不惯。”
包姥姥转过身,怀疑的看着闺女,说道:“吃不惯?难道你还天天去送?要不这样,你做好了,让管家的送一趟。”
豆包氏不吱声,乖乖的跟着亲娘去缝褥子。
包姥姥警觉,不知道闺女又想干啥?她猜肯定闺女怀疑女婿在庄子里有人了,因为女婿最近红光满面,心情很好。
如果不是了解女婿家,了解女婿这个人,包姥姥也都要怀疑女婿在外面有人。
她当岳母的相信女婿,但是女儿不见得相信。
包姥姥冷哼一声,闺女翘尾巴她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刚才那眼神鬼鬼祟祟。
包姥姥决定最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盯着闺女,免得她再惹事。
付昔时带着孩子们去了冯家,她提前下了帖子。到了门口,看冯卓光在大门口来回溜达等着他们。
她下了马车说道:“这么冷的天二叔干嘛在门口溜达呀?”
冯卓光走过来帮着抱四胞胎下车,说道:“屋里太吵了,我出来清静清静,顺便等你们。”
付昔时咯咯笑道:“我们家这三个去了,那冯二叔肯定呆不住。”
冯卓光说道:“我就奇怪了,戏班子这么吵我也没头疼过,我那个侄子一吵闹叫喊,我脑袋嗡嗡的。你家这几个嗓门不大,只是好动来回跑,最多晃的人眼睛难受。可我侄子的那个声音,听了耳朵难受不说,头疼。”
付昔时突然不笑了,她想起来在现代,菜市场有个大叔就是这样,总说人高声说话他头疼。过了没多久脑出血了,大叔的媳妇说什么颅内高血压造成的。
付昔时联想到以前冯二叔很胖,通常胖的人爱吃肉的人容易得高血压,她很严肃的说道:“二叔,你得找大夫看看,让冯大叔给你找个太医,好好检查检查身体。”
冯卓光不以为然道:“我身体好着哪,能吃能睡,啥毛病没有。”
付昔时说道:“不是我吓唬二叔,我以前就见过一个像二叔这样的,老说别人说话吵的头疼,后面就躺倒了,一半身子不能动。大夫说这算是轻的,严重的脑袋里出血。”
听他这么一说,冯卓光紧张了说道:“我们冯家也有一个这样的,那会我还小呢。哎哟!那我得好好检查检查。”
付昔时说道:“检查一下也是好,人上了三十五岁之后,最好每年让大夫全面检查一下。没问题调理,有问题趁早治疗。我就希望我将来老了之后,腿脚能动,嘴巴能吃东西。千万别瘫在床上,太痛苦了。”
冯卓光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有病干脆咔嚓一下子没了,可千万别要死不活躺在床上。虽然有人伺候,可是自己遭罪呀。”
付昔时一手牵着阿金,一手牵着肖玉,冯卓光左右手各抱一个。
进了前院正屋,看到冯卓力坐在椅子上,两个腿夹着冯高奎的儿子冯经业。
“你们可算来了,我家小土匪一直闹着要人牵着他出去,我用腿夹着他,看他再闹。”
冯卓力松开腿,冯经业使劲推他的腿,他十个月了,正是学走路的时候,总要人牵着他到处走。
上次在小妙山几个小家伙一起玩,互相认识,这回见到,肖玉他们往里冲,冯经业拽着祖父使劲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