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想要做到这一点,光是依靠武力,依靠政策,依靠朝贡体系之下三百年来的维系都是不够的。
依靠利益的捆绑也并非是那样的稳固。
朱慈烺想要做的,是改变所有人的精神世界。换句话说,就是意识形态。就如同后世分辨世界国家格局简单二维区分一样,一想到美帝就是富强、民主、强大、一切都是好的。但一想到土工,便说这是毒菜、落后,一切都是带有原罪。
就如同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沟壑。朱慈烺一样也要构建出属于中华文明的意识形态,作为扩张世界的理论支撑。
朱慈烺默默地准备好了底稿,又默诵了几遍,很快一切文字都已经烂俗于心。朱慈烺掌权五年,对这样的活动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自信,可以说得上是驾轻就熟了。
这时,锦衣卫镇抚使魏云山到了朱慈烺的身边见礼。
朱慈烺见魏云山来,便猜到那个调查有了眉目。
果不其然,就听魏云山道:“柳英彩的根底非常清白,亦是一片空白,就好似一坛子清水一样,待字闺中,喜好游玩,精于女工,除此外什么消息都查不出。但正是如此……微臣猜到定然有问题。依据微臣的观察,若是真有如此清白,那绝不会是陛下见到的这个柳英彩。”
“也就是说,都有伪装。”朱慈烺来了兴趣。
魏云山继续说:“陛下英明,这个身份有大量的掩饰痕迹。最终,属下追查到……柳英彩上次曾经去过神兴寺。可能……可能与神兴寺主持有染。”
“有染……”朱慈烺嘴角抽了抽:“行了,还有什么没说的,一应说了吧,别吞吞吐吐的,朕没那么重口味。”
魏云山松了口气,继续说:“神兴寺可能窝藏了大量的天理教教徒。根据微臣的调查,朝鲜许多官员都事涉其中。这柳英彩与天理教有关。”
“不会是什么圣女吧……”朱慈烺忍不住咂舌,他明白魏云山的担忧。
这年头,圣女虽然在各种文学作品上十分闪亮高大上。但在现实里可就没这么美好了,可以说是异常的骨感。比如印度教的圣女其实就是寺庙的圈养的职业庙妓,是寺庙僧侣用以发泄生理欲望的人……
这样的圣女,可实在是扯不上什么神圣高大上。
至于天理教,锦衣卫搜集的情报比较浅,可很快也总结出来了特征,这就是一个组织颇为严密的地下宗教。约莫就是大明境内白莲教一类。只不过,大明境内的白莲教是职业造反家,天理教打算做什么,锦衣卫便没有查出什么名堂,只知道这宗教打得是天下大乱,末日升天来临,唯有天理可救信徒的幌子。
朱慈烺倒是想起了后世韩国的邪教。后世,韩国邪教格外众多,五花八门,更是能够干涉国政。如崔顺势一样,让一国总统言听计从。
这个时候送一个女人进来,估计也是美人计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