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在乎,她只管做好自己能做好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爷爷的打算,但既然来了这里,那就只能安心的留下来。
这一年来,除了钢琴实践课程(也就是实地弹奏一首曲子)她跟本没考之外,其他的课程对她来说都只是钢琴知识的基础,简单得很,所以,她门门都是满分。
老师们总把她当成楷模,也都相信她只是手受了伤,修养个一两年就会好,再练习个一两年,手指的速度和敏捷度就会恢复如初。
可惜……
时白知道,那不可能了。
受伤易好,心伤难愈。
很快,辅导员就来到了教室,还带着一个戴着眼镜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
这个男人时白认识,叫谭永。
是华国比较有名的“琴艺”钢琴社的一员,是去年帝都举办的全国青少年钢琴比赛的评委之一,在华国还算是有名望的钢琴家。
三年前,在她还没有跌下神坛之前,他主动来找过她,说是想收她做弟子。
可惜,时白看不上。
那个时候她有多热爱钢琴她自己知道,也不愿意自己的钢琴被利益玷污。
更何况,她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是全世界,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勉强称之为国家级心思却不干净的伪钢琴家驻足。
所以,那个时候,时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一点面子都没留。
大概谭永也看到了她,故意挺直的背和眼里的嘲讽一点都不收敛。
就像是故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般,幼稚的可笑。
可惜,时白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愤怒,反而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趴在桌子上发呆。
辅导员叫历菱,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却永远一副雷厉风行女强人的样子:“同学们安静,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琴艺’钢琴社的副社长谭永谭老师,也是我国有名的钢琴家。”
“哇,居然连‘琴艺’的副社长都来了,看来这次会很隆重诶。”
“那不是,我还听说这次表现的出彩的人会直接被选走做弟子呢,还有机会可以参加今年的冬季钢琴演奏会。”
“真没看出来,‘琴艺’的副社长长得这么斯文。”
“我猜,‘琴音’估计也来人了吧,毕竟都是老对头了。”
“有可能,有可能。”
突然,一个女生望了望时白,压抑着声音道:“你看,这谭老师和时白是不是认识啊。”
“认识也不奇怪,你也不想想人家以前多厉害。”
“呵,以前里还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废物一个。”
……
因为历菱的介绍,教室里议论纷纷,但是突然话锋一转就聊到学生身上了。
虽然她也知道平日里这样的挖苦会很多,但是当着她的面,当着谭老师的面,这些挖苦人的讽刺还是不要有了。
“大家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