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时白眼里的光太过强烈，裴行之不由得按了按她的头，姿态散漫却让人安心。

“我不会选错人的，不过，也不会让你偷懒就是了。”

裴行之并没有说什么相不相信的话，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种信念，那就是相信。

时白被这句话碰的眸光都闪了闪，心底像是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化开了。

好像连头顶的手也比这世上任何一种东西都还要温暖。

时白笑了，笑的有些释怀，桃花眼微弯，有一种说不出的古典的韵味，“那我肯定不会让你抓到我偷懒的。”

“呵，”裴行之勾了勾唇，将手收了回来，眸子放在远处，一派的淡然，“试试看。”

两个人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距离好像是拉近了些。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带着疏远，但实际上，走得近了就会发现，他们之间，淌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融洽又温和。

一种无法让外人插足的温和。

小女仆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温暖又暧昧的场景。

小姐的笑是她没有见过的模样。

像是花朵绽放开来，那一瞬间的绚丽，让人移不开眼。

虽然平时小姐也会笑，但她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就好像是隔着面具，不让人看到她真实的喜怒，也带给他们一种距离感。

一种怎么样都无法接近的距离感。

但是这一刻，这样的小姐，没有了距离感，只会让人不由得想要接近，想要对她好，想要把一切真心都给她。

是的，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第一次，小女仆因为一个和她性别相同的人红了脸。

行为也比之前拘束了些，像是怕打扰了时白来之不易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