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最能沁人心脾的茶，悠远深邃。

裴行之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唇上像是还有那软软的触感残留着，让他指尖都有些发烫。

但这也只是片刻。

裴行之回神，凝着眼看着她，不知道自己那突然的感觉是为什么。

薄唇微启，吐露的话却不让时白继续维持笑脸：“巧言令色、蛊惑人心倒是很有一套，这么做，也不怕寒了你爷爷的心？”

时白脸上的笑收敛了，一脸冷漠的样子让人心惊，“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裴行之重复这句话，慢慢的冷了眸，收回戳着时白脸颊的手指，“看来，你还真是个心冷的人。”

心冷……

时白抿唇，并没有辩解，但是看着裴行之忽然冷下去的眸，看着她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冷的她心都有些紧。

她以为裴行之是懂她的，毕竟，真的很少有人像他一样，只是一个眼神都能懂她，那种默契，哪怕是洛社，都没有。

就算是知道她手废了，也坚持让她继续弹琴。

哪怕只有左手，他也依旧相信她的实力。

弹琴的时候，那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满足。

这段时间，哪怕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但实际上两个人相处起来的那种气氛，是谁也懂不了的。

但是现在……

她不想辩解。

时白本就是个不喜欢辩解的人。

她信奉一句话，懂你的人永远不需要你的解释，而不懂你的人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