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之所以想阻止，是不想裴行之知道。

但是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她也没有必要再阻止了。

在看到裴行之的眼神的那一瞬，时白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以前失去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能得到什么。

时白走过去，神色清冷，“看着我做什么……”

裴行之靠上时白的肩，“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说？”

“嗯，”时白没动，“说这个做什么。”

“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了，很多事我也查不到，你不说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时白顿了顿，视线侧了侧，落在裴行之的脸上。

裴行之眼睑微微的垂着，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是莫名的，时白就觉得有点心虚，“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

“那那天为什么喝酒？”

裴行之嗓音淡淡，蹭了蹭时白的脖颈。

这个问题，时白没有立刻就回答，反而是眼神闪烁了一番。

那天……

她要怎么去表达，表达她最不愿意去讲的事情……

大概裴行之也知道，所以没有强迫她回答，声音很轻，气息很稳，“你因为你的母亲吗？我查到你被那个女人捡到的时候就是那一天……”

时白叹息了一声，声音很哑，“嗯，那是她离开我的时间。”

裴行之握住她的手，没再问，只是握着她的手。

时白感受到温度，瞬间回握，力道有些重，好像这样就能驱散那些寒冷。

那些事情，是被她压在心底深处的东西，不愿意去讲，也不愿意去回忆。

但是好像，在裴行之面前，心底好像格外的脆弱，一不小心你就露出了坚硬外壳里面的柔软，带着酸涩，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