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八个人。
消音的东西就是好,就算有声音,也不太会惊动其他的人。
所有的人都倒下了,时白咬住了下唇,失血过多,额上尽是汗沿着下巴滑下。
时白随意的将手里的枪丢掉,然后一步一步的迈开步子。
她没有等Elvis回来,她不希望那个人看到她这样的一面。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觉得她残忍,至少也不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如果未来真的可以相遇,至少还能干干净净的。
时白的最后一个记忆,就是她给时老爷子的那个电话,阴暗的巷子,昏迷的她。
再醒来,时老爷子如她所愿的将她带回了D市。
时白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阳光从飘窗透过来,暖洋洋的。但时白的眼底却带着隐隐的危险。
就像是一场梦境,但时白可以确定,那……是她的记忆……
五年前的记忆。
时白是记得一部分的,记得自己去过帝都,记得舞会确实发生过事,也记得自己的腰腹上的伤口就是那个时候造成的。
但是唯一不记得的,就是裴行之……
时白能够确定,那个男人,就是裴行之,哪怕隔着面具,哪怕年纪要小了五岁声音也有变化,但是那身气息和说话的方式是不会变的。
而他,唤的她Esther。
Esther,爱斯特。
原来,真的是她。
她的猜测,一直都没错。
三年前,是她将白一司误会成了裴行之,而科普斯·莱德一开始想要利用的就不是白一司,而是有着Elvis身份的人,那个时候,科普斯·莱德大概也误会了。
时白没有想起来太多,她甚至都没想到自己会晕过去,水晶球落在床上,电已经耗尽了,音乐自然而然也已经停了。
时白将它拿起来,茶色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水晶球里跳舞的两个人。
果真是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甚至连面具的形状和纹路都是相同的。
原来,他们真的那么早就认识了。
却因为她的忘记,哪怕他们相遇了,也不相识。
不过……
时白没能查到那早就已经空白一片的记录,除了和白一司的,其余的都是一片空白,就好像从不曾有其他人出现过。
但是现在,时白已经可以确认,这其实都是科普斯·莱德的一个阴谋。
失去的滋味,时白很清楚。
一个工具不配有感情。
她,对于科普斯·莱德来说,不过就是一个用来对付艾菲斯·修斯的工具。
一方面,失去所有的朋友和感情,多次的体会了心碎和黑暗,要么是麻木的残忍,要么是不顾一切抓住科普斯·莱德故意透漏出来的光源,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对于科普斯·莱德来说都是一样的。
另一方面,她越是痛苦,越是因为周遭的人儿感到窒息,科普斯·莱德就越是畅快,对于科普斯·莱德来说,时白就是一个不该出生的贱货,就和她的父亲一样,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有着同样肮脏的血。
克瑞斯托,那个坚强而完美的女人,只应该是他的。
而艾菲斯·修斯,夺走了他最爱的女人,他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