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艾弗里的话截住，好多的信息也都掩在了那简洁的话语下。

时白敛了敛眉，明白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但是艾弗里明显是不想说出来，或者是，不愿提起。

“你们在说什么？”

艾菲斯送走了最后一个人和裴行之一起走过来，脸上的笑比之前真实了许多。

艾弗里侧脸，眼底一片平静，“这孩子在问我你和克瑞斯托曾经的事呢，大概也是好奇吧。”

“是吗？”艾菲斯笑了，“你要是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他看着时白眼里亮亮的，蓝色的眸就像是一片海，深邃却又风平浪静的祥和，却让时白的心很不舒服，微微的刺疼。

时白面无表情，“不用了。”

这样的三个字，成功的让艾菲斯眼里的光亮熄灭，然后扯了扯唇，“也是，爱斯帖累了吧，我让管家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时白挺直了背，“我要去存放母亲遗物的敌方看看。”

艾菲斯表情僵了僵，到底还是点了头，“我知道了，去吧，行之要一起去吗？”

裴行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时白。

时白默了两秒，然后点头，“他一起。”

“好。”艾菲斯叹息，然后唤来管家，从怀里珍视的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子递给管家，盒子上用刻刀雕刻着蔷薇花，“你带小姐和裴少爷去蔷薇小屋去看看吧。”

管家双手交握在前，然后弯腰，“是，大人。”

“爱斯帖小姐，裴少爷，请跟我来。”

管家在前面引着路，直到看不见人艾菲斯才看向艾弗里，“你没说什么吧？”

艾弗里摇头，“放心吧，只是说了你们的相遇。”

“嗯，往事都已经过去了，她若是问起来，你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艾菲斯看着时白离开的方向眼眸深谙，手抬起来微微的按了按自己心脏的位置，笑的有些苦涩，“克瑞斯托，她要是看到我现在这么懦弱无能，也会生气的吧。”

“艾菲斯……”艾弗里皱了皱眉，事先也跟着落在艾菲斯的心脏处，瞳孔缩了缩，“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那件事，知道的人也只剩下我们和科普斯·莱德了，没人会去告诉她这些事的。”

“嗯，我知道。”

艾菲斯点头，松开手渐渐的恢复平静，“走吧，我们去看看暗室的那个人，这么多天了，总该说些什么了。”

“好。”

艾弗里落后了一步，看着艾菲斯金色的发，眼底的情绪一览无余，痛苦却又哀伤。

如果……如果当初他早一点鼓起勇气，是不是会不一样。

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为艾菲斯选择那家艺术馆，是不是这个人的一生就不会执着于那个女人。

如果……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已经发生的事，再怎么后悔也不可能改变了。

艾弗里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指尖微微的动，却怎么都压不下心脏处的疼，密密麻麻的围绕着他，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离这个人近一点，哪怕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哪怕这辈子他都无法将这份感情宣誓出口，哪怕每时每刻他的心脏都在抽疼，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