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几人只看到一道残影掠过，继而是贝甜的惊呼声。

“我知道……”靳子翎思索起来，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靳子翎，杀了她，想知道的，我全部告诉你。”封姜冷笑在雾中朦朦胧胧，却让宣沉慕觉得，这张脸仿佛已经扭曲了。

“不行！”宣沉慕挡在贝甜面前，“姜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我以前不是这样，你以前是这样吗？”封姜反问道，“你以前相信我，现在你相信她，我倒是想知道，玲珑玉已经不在你手中，还有什么保住她的命的手段。”

宣沉慕一时无言。

“宣沉慕，姜姜她也不是……”

“绿茶婊语录我不是没听过，但是现在如果还让我听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贝甜被噎了一下，心道说不客气还能不客气到哪里？男主性命都不在乎了，还能和你不客气？

可是她却不能让宣沉慕死掉。

靳子翎慢悠悠道：“还杀不杀了？”

封姜：“等等。”

转头对宣沉慕说：“她给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饶她一命。”

她也不知道简单粗暴的让靳子翎杀了贝甜会不会触犯规则，不过她发现了，违规之后，并没有惩罚出现，而且，暖黄色光晕，他们好像也看不到。

宣沉慕迟疑一瞬，看着面前少女模样仿佛有些陌生。

封姜知道，如果直接逼迫他，他必然不会完全说实话，而谎话，却会让贝甜有机可乘，她必须让宣沉慕说实话，才可以把贝甜扣在她脑袋上的大黑锅摘掉。

“封姜，你在狡辩什么？！”贝甜喊道，“你是在掩饰什么？掩饰宣家灭门其中有封家引导，还是在掩饰武林盟主出事，是因为发现了封家阴谋？！”

宣沉慕像是被掐住脖子，一句话说不出来，半晌，喉咙仿佛卡住一堆沙子，他看着封姜，想要一个解释。

他的态度介于信任与不信任之间，封姜知道，这是因为贝甜提及的是整个封家，宣沉慕最后的一点信任，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愤怒的质问了。

几人僵持不下，靳随心已经急切了：“封姜，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封姜慢条斯理道：“对，我在拖延时间。”

大方承认，让靳随心几乎要吐血，抬手便要打，被靳子翎拦住，他心头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封姜这句大大方方承认拖延时间之后，仿佛一瞬间天光破晓，心头答案呼之欲出。

“姜姜……”

宣沉慕声音没有愤怒，甚至平静如水，但是封姜能听出来，静止的湖水中正在升温，他竭尽全力才控制住这份情绪，喉咙无意识的滚动，言语带着祈求与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