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莫名烦躁这个哭唧唧的模样，推开青瓷告诉封姜：“厨房炸了。”

意料之中。

勾起一个微笑，不尴尬而又带着礼貌。

云焕又补充一句：“你手机坏了。”

摸了摸口袋，果然，手机忘在了餐桌上，所以……不应该是云焕道歉吗？

“我不是故意的，姜姜。”青瓷眼泪已经掉出来，她在这个地方呆了三个月了，知道这个弟弟最讨厌她，总是瞪她，手机坏了，这下子肯定又会怨恨她。

封姜歪了歪头，在云焕看来萌的不行，堪堪停住想捏脸的冲动，皱眉解释：“她为了保护你手机，从餐桌上拿下来，摔在了地板上。”

封姜：“……”

这是什么意义的保护？

封姜不说话，直愣愣看着青瓷，坏了去买啊，在这里路有什么用？

云焕也不管她们两个，说完直接就走，厨房的残局越收拾越可怕，她破坏东西是一流的，但是收拾东西——不入流的。

青瓷被关上的门差点砸住鼻尖，近距离收起目光，有些斗鸡眼，揉了揉鼻子，默默回了屋子哭了一场。

太难过了，简直太难过了。

以前都是丫头们哄着她开心，做错事情也有人帮忙找理由，她现在才知道，做错事情真的让人好难过。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她不仅仅要出门买菜做饭，还要出门买手机和手机卡。

哎呀，熟人！

一条街还没走完，就被呼啦啦围上来的人包围住，确认过眼神，是早晨见过的那群人。

他们忌惮着她的武力，却又不得不完成先生的任务，只能硬着头皮邀请她。

“哦，等等，我先去买个手机。”

他们肯定不会让她去，那么，这个手机，就让他们出血吧。

封姜小算盘打的稳稳的，慢吞吞跟着一群人走向车子。

一路上风雪交加，但是她不怕冷，上次出门的羽绒服扔在了家中没有穿，单薄的毛衫外套了一件外套，进了车中，热死袭来，封姜靠在椅背睡了一觉。

意识半清醒半迷糊，只听和他在一个车里的几人叽叽喳喳的没完。

“闭嘴！”

声音停止了。

“封姜。”轻轻扣着桌子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如果不是心志坚定之人，估计会随着这声音心跳加速，怀疑人生。

可这都是封姜玩儿剩下的。

“吵。”封姜看着对面男人，“把声音收起来。”

陆景臣敲着木桌的手显而易见顿了顿，空气瞬间凝固。

“云集去了哪里。”

声音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这明显不是在问她知不知道云集去了哪里，而是认定她知道云集去了哪里。

“云集是谁？你妈妈？”封姜挠了挠头，“大概是没见过。”

周遭的保镖原本还有一些轻微呼吸声，此刻，却是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声响。

众人放缓呼吸，这种气氛下，他们突然开始怀念陆先生敲桌子时候不急不躁的声音了。

虽然让人心惊肉跳，但是比现在这种风雨欲来之势，好了不知道几百倍。

“她是你姐姐，今天早晨，你们见过。”

陆景臣越是风轻云淡，越是让周遭一群人鸦雀无声，同时一个念头，这个小孩儿，完蛋了！

“哦，姐姐……”封姜敲了敲脑袋，身子往前探了探，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我爹私生女又找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