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旧是考试,因为昨天的惊吓与噩梦,封暖睡过头了。
她急冲冲下楼,就看到慢悠悠吃着早餐的封姜,一旁是殷切给她剥鸡蛋的封夫人。
恨恨瞪了一眼封姜,封暖不满的对封夫人开口:“妈,我今天考试,你怎么不叫我啊!”
“你手机是没闹钟还是你没长脑子?”封夫人眼皮都每抬,“再说了,我为什么知道你今天考试?”
封暖本就因为迟到近乎于暴躁状态,听到封夫人这么说,旁边又有一个似笑非笑的封姜那么看着她,封暖又委屈又憋火:“是不是你不让妈妈叫我?封姜,你怎么变得这么坏蛋了!”
封姜:“我一直是这么坏蛋。”
“大早上的吼什么啊!”封老爹淡淡开口,“姜姜这不也没去呢,不就是一次考试嘛,着什么急,一点小事儿就慌了头!像什么话!”
封暖几乎天天被封夫人挑剔,但是封老爹可是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登时,悲从中来,眼泪哗啦啦掉下来,她连饭都没吃,噔噔噔的跑上了楼。
“她这是准备不考了?”封姜道,“啧,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会考不好故意来这么一出啊!”
封夫人笑道:“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才开始考试,又不是语文,一会儿赶上后面十几分钟就能写完。”
封夫人对这话深信不疑。
大佬就是大佬,能上排行榜的大佬,封夫人一直认为,这一定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惊才绝艳的女子。
封暖又下楼了,换了一身衣服,拿着书包哼了一声就去换鞋子,封老爹喊她吃饭,封暖含着眼泪倔强的摇头,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不过两分钟,有噔噔噔跑回来。
她还没开口,封姜已经说话,慢条斯理拿起湿巾擦了擦手:“暖暖,你怎么不等等我呀,妈妈说了,她让司机等着我呢,你这么早出去,也到不了学校。”
“封姜!!!”这是来自封暖的吼声。
带着颤音,别提多可怜了:“这是我妈妈我爸爸我的房子我的司机,他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封姜眼眸冷淡,又仿佛含着笑意,啧,麻痹自己多年,真以为这是真的了?这种催眠方式,不当大师去,都亏了,毕竟,大师都不一定能把自己催眠了。
“哦,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呀。”
而且,是你上赶着要成为的朋友呢。
“哦,还有,昨天你是我姐姐了呀。”
啧,还是你上赶着把我带回家的呢。
“嗯,好像姐姐就得让着妹妹,对不对妈妈?”
封夫人好以整暇看着大佬的表演,只想手动六六六,听这话,慢悠悠点头:“对啊,姐姐就是得让着妹妹。”
封暖一口老血简直要吐出来。
但是她能说什么?
她讲道理,对面不想讲道理只想谈亲情,她讲亲情,对面就用姐妹情深压死她……封暖后悔了一瞬,她当初,或许就不应该遇见封姜。
这个念头出现一瞬,就消失不见,不,如果当时没有去遇到她,又怎么能看到她这一年来的落魄呢?又怎的么能暗中愉悦呢?
封暖被迫等着封姜,一路无言。
她也想说话,可惜,封姜上车就睡了。
封暖暗中咬牙,进入考场时候,又被监考老师一阵议论。
她眼眶红了。
如果不是封姜,她应该去贵族高中上学,有俊男靓女做朋友,像小学时候与初中时候一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当老师的女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