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翾明白,大佬以前肯定是雄霸一方的牛叉人物,肯定没过过这种生活。
明白明白的。
“那他们同意了?”
“没。”
齐翾斟酌着是不是该安慰一下马到没成功的大佬。
“不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上大佬精致的眉眼,齐翾读出了一个字,狂。
一时间语塞。
是啊,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毛病啊!
齐翾简直要把这句话奉为经典。
“你别这么看着我。”封姜缩了缩脖子,“堂兄妹是不能的……”
齐翾:“……”
第二天,封姜在封母的泪眼汪汪中,带着封念收拾了小包裹。
“姜姜,你爹回来,会生气的。”
“他生气重要还是阿念的前程重要?”封姜看着泪汪汪的妇人,还是没能硬下心来。
或许,她的心中,即使是现在这种几乎变质的父母亲情,还未腐烂让人作呕之前,都还是会让她动恻隐之心的。
封母说道:“可是、可是……”
封念神色挣扎。
他知道他们家中正在为他而争吵。
娘亲哭得很伤心,但是哥哥说得对。
“士农工商,商为末等。”封姜冷静的说,“但是你应该想一想,这个末等的定义,是谁下的。”
是皇帝?是农民?还是涉及到所有被侵犯到利益的人?
没有见过世面的妇人似懂非懂。
“我是什么身份家里人都清楚,现在还是能瞒得住的,但是再往后呢?我要成亲还是不成?我要科举还是放弃?想想吧,一家人是现在这样浑浑噩噩的好,还是让阿念有一个正正当当的身份,能够镇住某些人的身份更好。”
封姜不期待她能听懂。
或者说她若是能听懂,那就挺糟糕的了。
说明她说的没有什么深度,没有震慑力。
她只是让封母把这些话转告封父,至于他愿不愿意思考,那就不是她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封姜没有说若是之后封念真的位高权重后她的身份被揭露会是什么后果,与其说这些让人害怕的,不如说一说让人期待的向往的东西。
隔壁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四人都是背着一个小包袱,走上了离开村庄的路。
“这么快,简直有些不敢相信。”齐翾感叹。
这在她的计划之中,但是根本就没想过这么快。
本想铺垫好一切,稳扎稳打的一步步走上致富路,但是现在,大佬在身边,就是她的底气。
“快吗?”封姜耸肩,“昨天晚上就想走了。”
齐翾失笑。
两人都心知肚明,再晚几天,估计老太太就要该招壮丁拉苦力了。
越是临近镇里,越是沉默寡言。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说不动了。
到了地方之后,又是拜访同窗,又是寻找住处,看着两个小的脸都发白了,没心没肺的两大个才想起来,今天出门后,还没吃饭呢。
夜幕将至,终于尘埃落定的那刻,肚子都开始抗议了。
几人美美的吃了一顿热汤面,寻到住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