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伸手捂嘴,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疼的满地打滚!
夜凡单手握着血淋淋的一把牙齿,放在锦袍公子哥儿面前,缓缓松手。
当啷……当啷……
红白相间的牙齿一粒一粒地掉落在锦袍公子哥儿面前的瓷盘里,发出叮叮咚吣脆响!
这一幕让大厅里的众食客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这银发子不仅英气逼人,手段也着实厉害!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锦袍公子哥此时面如白纸,胆战心惊地看着夜凡,几次从椅子上滑落而下,又几次强撑着坐了起来。
“!”夜凡将头靠近公子哥儿的面前,面色狰狞地道!
“暖……暖……暖香阁……”公子哥哆哆嗦嗦地道。
“在哪儿?”夜凡接着问道。
“就……就在对……对面那条街……街上……”公子哥儿咽了咽唾沫,结结巴巴地道。
“昭,我们走。”夜凡口中着,转过身行,走向门口。
在路过饭桌的时候,白狐从桌上纵身一跃,直接稳稳地跳到了夜凡的肩膀上!
就在这时,一身华服的伙计端着摆有酒材精致托盘从里间走了出来。
“先……先生,您的……酒菜……”伙计看了看满地打滚、鬼哭狼嚎的胖公子,又看了看走向店门的夜凡,开口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夜凡并不答话。
他身形不改,脚步不停,左手对着身后轻轻一扬!
啪!啪!啪!
随着三道金光一闪而过,三张金叶子直直地插进了公子哥头颅上方的椅背上,深达一寸有余!
三张金叶子是紧贴着锦袍公子哥的头皮插入椅背的,直接将锦袍公子哥儿头上的发髻完全削掉!
被吓得几乎尿裤子的公子哥儿瞬间秃顶,发型如同一个脱了顶的契丹人。
“……昭……?”一旁目瞪口呆青衫男子瞬间缓过神来,开口惊道,“他……他就是……邪……邪月!”
除魔大会之上,白狐昭的名字已经是尽人皆知!
刷……
走到门口处的夜凡身形一闪,连同肩膀上的白狐凭空消失!
哄……
听青衫男子这么一,再加上见识到了夜凡诡异的身法,刚才还鸦雀无声的众食客立即轰地一下涌出酒楼,四散逃命!
邪月在除魔大会上的狠辣手辣,他们已经早有耳闻!
现在就连傻子都能猜得出来,此次邪月现身,就是为了那个东瀛美人儿而来!
他们就是有大的胆子,也不敢觊觎邪月的女人!
转眼间,诺大的酒楼变得狼藉一片,只剩下手端托盘的伙计愣在那里,怔怔出神。
“邪……邪月……”伙计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道……
在距离酒楼仅有一街之隔的暖香阁里,人山人海,却又安静至极。
富丽堂皇、奢华无比的大厅之内,上百位衣着华贵、服饰考究的男子整齐地坐在几排花梨太师椅上安静地喝茶,神色各异。
众男子之中有老有少,有官有民,个个非富即贵。
“我张妈妈,现在我出的钱是最多的,怎么,还不能让我上楼?”坐在第一排正中间位置的男子一边用茶盖刮着茶杯中的浮茶一边开口问站在对面不远处的一位胖女人。
男子四十多岁,一身便服,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贵气。
“我钱老板,你急什么呀,”一身奢华服饰的胖女人手摇仕女扇。开口笑道,“现在时辰不是还没到吗?咱们得按规矩来不是?”
“我已经出了两百万两白银,没有人会比我出的价钱高了,还有什么好等的?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身穿便服的男子侧头看了一眼坐在周围的众人,一脸不屑地道。
“想要得到美人儿,就要有耐心,在这柱香烧完之前,谁也不能上楼。”胖女人轻摇香扇,慢条斯理地着。
她一边着一边瞟了一眼身边的几案。
精致华美的楠木几案上,一个造型古朴的鎏金香炉摆放其上。
香炉之内,一柱檀香青烟袅袅,飘散而上。
“派人去知府衙门走一趟,问问赵公子还来不来,”胖女人将头凑到身边驼背的龟公耳边,压低声音道,“告诉赵公子,老娘已经把话放出去了,他再不来的话,那美人儿今晚可就要归钱老板了。”
驼背龟公一点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