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唇定的宾馆是在城西一条热闹的小吃街上,两人出了宾馆随意的找了一家路边大排档坐下,要了一箱啤酒和一堆烧烤。酒过半旬,伊唇已经把她在南都市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白墨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烤串,铺满厚厚白雪的大排档还是抵不住寒风无孔不入,白墨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递给伊唇一瓶啤酒“等于说你被人坑了无数次?“
“被坑倒是不至于,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事情。只不过有些人傻到被人利用还不自知,让我还是有些抵触的。“伊唇神『色』不明的回了一句。
“你这臭脾气就跟我们班那碉堡一样。有些人得经历过才能成长,你得多点包容心。你说你这么多年就我一个朋友,你不觉得很悲哀吗?我能给你买卫生棉,给你买感冒『药』,也不能陪你睡觉吧。说起来那个玉凝也没有错,懦弱了点,傻了点,遇上了你算人家倒霉,你委屈个屁。“
“我没委屈,只是不太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累的慌。这样的人不说南都市,就连临江县也难生存。“伊唇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不真切。
“你真冷血。“白墨最后下了定论,“其实你完全是知道玉凝没有背叛你,这些都是你暗中促使的,只不过陈阿细没有察觉,不过听你的意思楚天应该猜到你暗中动了手脚才一次次阻止,只不过突然蹦出了玉凝这个傻x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说起来你也挺倒霉的”白墨说着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伊唇拿着酒瓶的手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说起来,还得感谢她,不然一些事情查得没那么顺利。林超那边你盯紧点,别让他『乱』说话。我暂时没空管临江县那边。”
“看来你回家的路遥远的很呐。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你是南都人吧,你家人也够狠心的把你送去白水镇那么个破地方。这么些年也没人找过你,你直接找回去报上你的名讳不就好了。非搞得这么狼狈做什么?”
“没点动静,回不去的。”伊唇声音低沉,夹杂一丝怨恨“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送去几千公里远。”
“那你就慢慢作吧,作死了我可不帮你收尸。”白墨没好气的白了伊唇一眼,自顾的一个人喝闷酒。
伊唇懒得和他计较不再说话,催促他赶紧吃完了好回宾馆睡觉。
从离开职高的台球室,伊唇就通过穆克去了帝豪南都做兼职,一周去三天,提成和底薪加起来一个月也有不少,遇到点麻烦也都是好解决的。只不过玉凝这件事情之后恐怕和穆克的关系也会疏远很多。
白墨并不急着回临江县,在南都市逗留了两天,伊唇就陪着他在南都市玩了两天,大街小巷的到处『乱』窜。白墨也乐得和伊唇到处跑,尽管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着脸,他们也不觉得苦,甚至乐此不彼的站在风头最盛的地方,迎着风感受它的摧残力。两人鼻子冻的通红还看着对方傻笑。
伊唇大概只有和白墨在一起的时候才像个未成年女孩子,十六岁的年纪应该有的笑容,娇憨和任『性』她都从不掩饰。
而白墨也知道伊唇关闭自己的内心,拒绝一切和她想法背道而驰的人和事,厌恶人『潮』里那些暗流涌动的利益驱使,也害怕孤独的夜晚孤身一人。
白墨是最懂她的,也是最不懂她的。正因为看见了她最不为人知的一面,才觉得越发的不明白她把自己的生活过成这般无所谓的样子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白墨离开南都的那天,递给伊唇一个礼物盒,笑着说是补给她十六岁的生日礼物,只能等他走了以后才能打开。伊唇笑着答应,可是白墨刚刚转身伊唇就打开了白墨给她的礼物,是一个精美的音乐盒,音乐盒里是她最喜欢的几首歌。原来白墨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给她过生日,他做到了他承诺过得每年生日都不让她一个人过。
伊唇转身走出火车站的时候,就看见玉凝拿着一个礼物盒等在火车站外面,她愣了愣,打算装作没看见走过她身边,玉凝等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胳膊“伊唇,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玉凝殷切的目光、满含期许的眼神和讨好的声音让伊唇停住了脚步,白墨说的对,其实伊唇是最心软的,只是表面故作坚强和冷漠,让人看不清她原本的样子。
伊唇不接,转过身绷着一张脸神『色』不明的看着玉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你今天来火车站送人。“玉凝小声回答,目光不移伊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