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瞬间了然,他就说南宫陌怎么可能就去江北转一圈什么都不做就离开了江北,原来他失踪的那十几个小时是去江北市『政府』威胁人去了。如果说陌南落的身份不足以震慑市『政府』的人,那南宫陌用的就是另一个身份,肯定还搬出来了京都那边的人。
伊唇虽说死在魑魅摆的阴阳阵法里,可是根据山沟子的说法,魑魅使用阴阳命理取活人『性』命本就是违法。且不说舟官早已归为江北管辖,就算是舟官苗族存在了千百年那也是华夏人,理应接受华夏法律的约束。
不管江北市『政府』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干涉舟官苗族千百年祖宗留下来的习俗和信仰,单单是魑魅和族长二人勾结用活人祭祀在当今社会就是不被允许的,江北市『政府』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被南宫陌威胁也只敢找到上官老爷子做主,希望南宫陌避重就轻。
司韶不知道南宫陌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相信南宫陌一定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不单单是因为伊唇丧命于舟官,更是为了舟官那些受到信仰习俗束缚的年轻人。
“爷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南宫陌走过去坐到南宫洵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南宫洵吹胡子瞪眼,白了南宫泽一眼,“他在南都市『操』作伊远翔那件事情我没管,现在都敢去管人家江北的事情了,我看他是日子过得太清净了。”
“爷爷。”司韶上前一步站在南宫洵的面前,声音沉了沉,“伊小四丧命于舟官,大哥此举无可厚非,更何况据舟官当地的族人说法,舟官苗族保留着千百年前的守旧习俗,用活人祭祀,族长和族里的百岁老人沆瀣一气利用阴阳法事改变人的命数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此的风气也是该整顿一番,不然舟官还会有无数的年轻少女被迫送命的,华夏的法律也不允许这样的习俗存在。”
“你说什么?伊家丫头在舟官丧了命?”南宫洵挑眉,抬头震惊的望着司韶似乎要从司韶脸上分辨这件事情的真假。
南宫泽脸『色』收敛,语气带上莫名的悲伤接话道:“爷爷,伊小四真的死在舟官了,就是死在舟官那个魑魅摆的阴阳轮回阵。”
“伊家丫头你们不是说她懂苗疆蛊术吗?她不是能看见那些东西吗?难道还不能和那个老『妇』人斗上一斗?”南宫洵扬声询问,话语里带着愤怒和不甘心。
司韶和南宫泽都不说话,南宫洵见没人说话,心里的怒气也是消散一大半,早先被那个电话激起的怒火几乎没了苗头,麦莉走过去拍了拍南宫洵的肩膀,叹了口气:“你就别怪陌儿了,如果江北市『政府』能早日把舟官那些守旧的习俗约束起来,伊家丫头也不至于丢了命,陌儿也不至于去江北生事。”
南宫洵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再说话。
司韶叫了陆琳琅去书房谈事情,南宫泽领着雎尔上楼去南宫洵看见雎尔诧异的问了一声:“这不是先前的那头狼把?”
南宫泽脸『色』变了变,『插』科打诨道:“爷爷,您今天下棋太累了,眼花了,这就是之前那头狼。”说着还低头问。“是吧,雎尔。”
南宫洵心里有事情,倒是没有多在意,摆摆手,南宫泽如临大赦带着雎尔三两步就跑上了楼。
半夜,司韶从书房出来,陆琳琅早在两小时之前便已经离开了,南宫家的人都去睡觉了,司韶看着长走廊的尽头,南宫陌的房间就在那里,司韶犹豫半晌还是没有上三楼转而去了南宫陌的房间门口,屈起手指敲了门。
本以为南宫陌是不会开门的,谁知道他只敲了两下,门便开了。南宫陌身穿宝蓝『色』的睡衣睡裤,脸『色』温润的看着司韶一会儿,便转身往里走,语气清淡的问道:“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
司韶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进去关上了门,走到南宫陌的床边坐下,看着南宫陌惬意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由得问了一句:“你这次去江北,慕容家和倪家的人都盯上你了,你就没想过后续怎么办吗?”
南宫陌睁开眼睛,慢悠悠的坐起身,看着司韶问道:“他们都想和陌南落合作,我说了,谁能把舟官收入囊中我就和谁共进退。”
司韶苦笑一下,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又要去江北市『政府』立威呢?难道不怕另一个身份暴『露』吗?”
“我南宫陌怕过谁?”南宫陌挑眉,有些不乐意,连带着眼神都有些不友善。
司韶撇撇嘴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那,南都这边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如果我们再晚一步,伊家就要被洛千熙啃去三分之二的肥肉了。”
“王家倒台,伊氏制『药』倒闭,伊森入狱,伊远翔被判无期徒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阮盛林假死逃走的戏码还会重来一遍,楚竟捷不出两天肯定会回去任职,李高阳和李长义发生分歧,楚莹肯定会以卧底身份回来,y组织现在蠢蠢欲动,就看,华夏的人怎么配合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一网打尽,伊三该回来了,有些账也该一笔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