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以后永远走不了路?那不就是要把我的双腿废了吗?
不,不可以!
我在心里拼命呐喊着,可脸上却不敢把内心的惊恐表现出来。
“我不会逃跑的,爵爷。”
我很怕他,现在真的很怕他,恨不得立即离他远远的,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给我躺回病床上去!”
他似乎很满意我听他的话,冷冷地命令我。
我不敢反抗他,低着头回到了病床上,安静地躺了下去。
他拄着拐杖来到了我的病床边,想要伸手撩开覆在我脸上的凌乱发丝,我却因为害怕,下意识地侧头躲开了,不让他碰触自己。
那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
我又把他惹恼了。
他伸出冰凉的大手把我侧过去的脸又强行掰过来面对他。
“为什么怕我?”他问。
我能不怕他吗?他现在就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他的所作所为让我的心理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我不出声,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不会让他生气。
“说话,陈小蝶!”
司徒爵见我不说话,立即低头与我面对面地对峙着,我可以看见他眼中燃烧着两簇冰冷的火焰。
“我……”
我张了张口,实在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的身体因为他近距离地靠近而紧绷不已。
“陈小蝶,你哑巴了?”
司徒爵耐心很有限,他两根冰凉的修长手指用力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的下巴直接捏碎了。
“爵爷,你要我说什么呢?怕你还是不怕你?”
也许是被他捏得太疼了,逼得我不得不对他起了反抗之心。
“我怕你,你给我的折磨太痛苦了,是个人都会怕你这样的折磨,更何况我是一个软弱的女人。”
我垂着眼,苦苦地笑出了声,“你恨我,我不怪你,但你对我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光把我免费送给了别人,还把我送给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变态,我遭到他毒打的时候,我多么想让你来救我,告诉我你后悔了,可是你没有,如果没有唯伊,我很有可能会被那个恶心的男人强暴,最后被活活打死。爵爷,你的心那么狠,我能不害怕你吗?”
说完,我呵呵了两声,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
“你这是恨我了?”
他的脸又贴近了我几分,银色面具与我的脸贴得极近,我能感受到那冰冷的金属质感。
“恨。”我垂着眼睑,低低地对他说了这个字。
我心里有爱,便会有恨。
“那就恨我吧,越恨我越好。”
他冰凉的薄唇擦过我的唇角,留下这句冷飕飕的话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我不解地抬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他离开的背影带着几分悲凉的寂寥,是那么的惹人心疼。
啊爵,我越来越弄不清楚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了,要我恨你,那你呢?你也是那般恨着我吗?只因我把你的大好人生毁了吗?
在镇上的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我再次被带回了司徒爵的大本营。
“啊爵,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回去的时候,一个美貌的妇人正和司徒爵亲切地说着话,“都好几天了,莹莹那个孩子可是等不起的。”
“她是不是我女儿还需要做亲子鉴定才能确认,就算她是我的女儿又怎么样,死了就死了,死不足惜。”司徒爵还是那样厌恶莹莹,对他自己母亲说话也极为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