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中,一位打扮优雅时尚的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正昂头打量着挂在墙上的卷轴古画。
“叔公。”楼时彧紧握双拳走了进去,语气冷漠地喊了一声。
男人回过头来,让跟进来的沈衣吃了一惊。
那男人面如满月,肤质白皙,剑眉斜飞入鬓,男性中十分少有的一双凤眼脉脉含情,气质正邪难分,一笑便有两个酒窝。
“时彧,好久不见。”叔公的声音也是再好听不过。
沈衣经常被夸气质过人,在他面前竟也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楼时彧听到他的问候后颤了一颤,低头不去看他:“叔公来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招了个执事,来关心一下。”男人推着自动轮椅,滑向沈衣,“我是楼时彧的叔公楼雪非,你就是那个独入时彧慧眼的男人?”
“我是大小姐的执事——沈衣。”沈衣躬身行礼。见他是个轮椅上的病人,他的怀疑也淡了几分,再怎么说,楼时彧也不至于被这种人强行猥亵。但是,大小姐的那种恐惧感,连他都感觉出来了,若不是经历过那方面的强迫,又会基于什么呢?
楼雪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沈衣,似乎还蛮有兴趣的样子:“之前从事什么工作?”
“保镖、执事、送货的……都干过。”沈衣是那种穿衣显瘦的类型,之前跟施不凡比手劲的时候就表露出不同来了,该有的肌肉一点不少。
“听大侄子说,他都摸不准你的底。”楼雪非口里的“大侄子”,自然就是楼时彧的父亲楼剑宇了。
“叔公没事的话,就请回吧。”听他提及父亲,楼时彧浑身都难受起来了,脸色雪白地盯着男人,下了逐客令。
“就这么讨厌你父亲吗?提一下都不行?”楼雪非笑得十分诡异,仿佛故意要惹她不快,接着说了下去,“你应该知道,再过一年,就算你不要,也会被兄长打包送入豪门,结婚生子,浑身长满荨麻疹也要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