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盛安然拉着他的袖子咕哝了一句，“好渴。”

郁南城皱着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哑着嗓子道，“盛安然，你要喝水，先松开我才能喝。”

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这句话之后片刻，她总算是松开了手。

房间桌上有水壶水杯，郁南城索性就近倒了一杯水过来，直接搁在了床头，沉声道，“放在床头了，自己清醒以后喝。”

说罢，他便转身出去。

刚走没两步，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回头便看到一只手扒拉在床头，勾着了水杯一角。

“小……”

‘心’字还没说出口，哐当一声，水杯直接倒在床头柜上，杯子咕噜噜滚到床上，洒了她一身的水。

“呀！”她惊呼了一声，忽的在床上挣扎起来，高喊，

“我不会游泳……”

郁南城皱着眉，又好气又好笑。

“救命……”

这高亢的喊声，让郁南城笑不出来了，要是被外面佣人听见还得了？

他忙不迭走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道，

“行了，你没落水，游泳什么？”

盛安然一双眼睛朦朦胧胧的，像是染着三分月色一样皎洁，一脸无辜的望着他，仿佛受惊了的小鹿。

郁南城觉得心脏砰砰跳动着，比起平时的节奏快了许多。

“我热。”

“别动。”

郁南城嗓子哑的几乎冒火。

她忽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捧着郁南城的脸，醉醺醺道，

“你长得，真好看。”

郁南城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对待自己，也是愣住了，一时间竟为设防，眼睁睁看着她的脸在眼中放大。

带着几分香甜的红酒味，很润。

不知道第几次后，郁南城将她扣在枕头上，依稀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还有这种感觉。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十分清晰片段。

“啊，啊……”

那是六年前那个夜晚，在那个漆黑的屋子里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