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的话引来了大半个宴会厅的人围观。
盛安然站在人群之中,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同情或是轻视的复杂目光,耳膜嗡嗡作响,黎月的声音像是一面鼓一样,将她那份不堪回首的往事敲的声势浩大,
“盛安瑶这种人是死有余辜,她怕是到死都没跟你道歉,你还去参加她的葬礼,已经够是有情有义了,我佩服你,安然。”
盛安然握紧了五指,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黎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黎月抱着胳膊打量着她似乎是早料到她会抵死不认一般,笑的阴鸷,
“六年前的事情你怎么会不记得,那晚你十八岁生日,盛伯伯送了你一套房子,盛安瑶因为嫉妒你所以才安排了那些男人,后来你就出国了,是因为盛家人不想家丑外扬吧。”
她说的越来越详细,盛安然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黎月,你干什么?”
乔泽从人群中快步走出,挡在了盛安然的面前面对着黎月,“你疯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只是澄清一个事实而已,之前外面人不是都觉得安然是盛家的二小姐却不肯对盛氏集团负责么?那总得告诉他们盛家有多对不起安然,他们才知道不要随便道德绑架别人。”
黎月振振有词,乔泽脸都青了,骂了一句“疯子”后转身朝着盛安然道,
“抱歉,安然你先走,这儿我来处理。”
“乔泽,你别忘了盛安然现在跟你没关系了,我才是你老婆。”黎月一看到乔泽对盛安然嘘寒问暖的样子就眼睛发红,当下连场合也不顾了。
乔泽对黎月不满已久,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自己面子,当下也是气血翻涌,里面呵斥道,
“现在不是了。”
“你什么意思?你要为了这么点小事”
“够了。”盛安然打断了黎月的哭诉声,刚刚冷眼看着这夫妻二人反目,她也冷静了下来,细想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环顾了一圈,冷声道,
“黎月,我跟你是有过节,但是你这么污蔑我,未免太过分,何况逝者已矣,你不该拿死去的人开玩笑,六年前你介入我跟乔泽之间的时候在同学之间散播谣言说是我劈腿,现在又故技重施,那个时候大家都年轻,但是你也不看看今天在场的都是什么人,能听信你这种鬼话?”
这番话在否认黎月刚刚说的那番话的同时,也抬高了在场的人,原本黎月说的话就太离谱,现场的人也就是听个热闹,这会儿一想,确实是不大可信。
果然,盛安然话音刚落,围观的宾客议论纷纷。
黎月气急败坏道,
“什么我说鬼话?分明是你在说鬼话,六年前的事情我听盛安瑶说的清清楚楚的,她就是在你酒里面下了药然后让人把你送到酒店去,房间里有四五个男的等着你,就……”
现场哗然声一片,包括乔泽的脸色都变了,关于六年前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那晚盛安然出了事,却不知道也从未想过这件事黎月竟然一清二楚。
宾客们也都不是傻子,议论纷纷。
盛安然嗤笑了一声,“黎月,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信誓旦旦的说你提前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当时作为我最好的闺蜜,眼看着有人把我往火坑里面推,怎么连告诉我都不肯?时隔六年多了,才旧事重提?”
黎月脸色一白,“那是……那是盛安瑶威胁我不让我说……”
“死无对证,你当然什么都可以推到盛安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