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看,正在修改
提奥多很快就抓住了老教皇话语中的漏洞,兴奋的问道。
我是该夸他反应快聪明呢,还是该骂他蠢呢?……至于这么大声的喊出来吗?
老教皇又瞥了一眼提奥多,没有再说话,侍从们神色各异的看着提奥多。
“父亲大人……”
提奥多激动的唤着老教皇,却被老教皇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闭嘴”
……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不过生活在这晴朗的天空里,灿烂的阳光下的人,却不尽然都如这碧海云天一般快活与自在,比如现在西奥多这心里啊就阴郁的很呐。
“冕下,西奥多就先行离去了,还望冕下多多保重。”
西奥多躬身道,那眼中的泪花是多么的真挚啊……提奥多自付自己是做不出这副姿态的。
真是做作啊……
提奥多在心中鄙夷道,面上也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了对西奥多的鄙薄与反感,丝毫没有掩饰,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怎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更何况西奥多他马上就要走了,提奥多觉得自己也无需忍耐了。
西奥多颤抖着竟然流下一滴眼泪,这让提奥多更加鄙夷,没忍住的嗤笑了一声,惹得西奥多用那阴郁的眼神望了过来,老教皇轻轻扬了下眉,没有多说什么。
就离别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况且父亲大人还活得长呢,死不了。
也许正是因为朝夕相处,所以才会对离别之情如此单薄和不解,当然西奥多的泪水中,我想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博取老教皇的同情怜悯,希冀老教皇将他留下,留在圣山。
“去吧,你也要保重自己,不论在哪里你都要记得自己是一名修士,修士就要有修士的样子。”
老教皇笑着说道,他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更何况是这区区短暂的离别呢,而且面前这个孩子也未必是为离别而伤感啊。
看看伤感的西奥多,再看看把对西奥多的鄙薄和矫情都写在脸上了的提奥多,老教皇无奈的笑了笑,相较于表现出恋恋不舍,故作忧愁的西奥多,他还是更喜欢丝毫不做作的提奥多一点。
“是的,冕下”
见老教皇并没有如他所期望的留下他,西奥多心里有些失望,不过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对这事抱多大的期望。
相较于提奥多单纯的认为自己的教父,自己的父亲大人是一个和蔼可亲,脾气好,喜爱小孩子,偶尔忍无可忍才会展露出威严一面的老人,虽然他有些畏惧,恐惧老教皇会丢掉他外,西奥多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看来老教皇与提奥多心中的看法恰恰相反,和蔼是有的,但不一定是可亲的,温和是带有距离感的,至于脾气好……那更是无稽之谈了,脾气并非很好,只是面上不露声色罢了。
他与提奥多一样都对老教皇隐隐有畏惧,但是不同的是他恐惧的是老教皇的人,亲近的是老教皇能带给他的东西。而提奥多恐惧的是他会担忧自己惹得老教皇不痛快,自己就会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温暖来之不易的家,亲近的却是老教皇本人,而非其他。所以两者的目的不同,行径,心思与结果也必定大不相同。
平心而论西奥多对老教皇让他离开圣山的决定是没有什么怨言的,但看着老教皇身边的提奥多……
西奥多眼中阴晴不定,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懑与不满了。
好嘛,他走了,这个恶魔却留在这里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老教皇把他支开就是怕他对提奥多不利。确实,老教皇的担忧是准确的,他确实极度厌烦这位近乎与老教皇形影不离,老教皇走到哪都跟着,就像一个影子一样的大主教。
他着实是不知道这位单纯到极致的所谓大主教,是怎么在教皇宫内住了这么多年的……
平心而论他对提奥多的人品没有什么恶感,不过人不怕分配数量的多少的问题,而是嫉恨分配的不公平,作为老教皇的亲子侄,冕下在斥责他私生活糜乱的同时却大加的夸耀提奥多,一个恶魔?这对西奥多而言是一种耻辱,所以他想看这个单纯而俊美,真的像教义中所说的天使那般的大主教同他一般堕落,恶魔,本该就生活在深渊。
老教皇起身,提奥多在一旁搀扶着,脸上的鄙薄是怎样也掩饰不住的,老教皇虽然看见了,但也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意气之争罢了,老教皇轻轻拍了拍提奥多的手背,示意提奥多稍微收敛一点,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就少不得斥责,就算没有斥责,也不免在心里将这个人的地位放低了几个档次吧,西奥多如是想到。然而西奥多看着提奥多脸上那丝毫不掩饰的讥讽,心里轻笑了一声,嘴角也微微勾起,似乎露出了些许笑容,提奥多看在眼里,微微蹙眉,本来的好心情也去了大半。
看来也并非是出淤泥不染的家伙呢,洁白的羽翼碰上污水,也终究会被溅上泥点,沾染上污迹的呢……
西奥多依稀记得,不久前这个家伙还是个努力维持自己倔强而单薄的体面,行为举止都是按照教廷那些老家伙所教的那样标准,一丝不苟,虽然略显怯弱,但也终究是得体的,但现在吗?……
西奥多看着提奥多脸上的各种负面情绪,无声的笑了笑。
或许在走的时候我应该给他加把火呢……
老教皇将西奥多送到门口便停住了脚步,就是送到门口,也是看在西奥多曾是自己养育的份上。
“提奥多,你去送送西奥多吧。”
老教皇侧过去,微笑着看着提奥多道。
“是……父亲大人……”
提奥多蹙了下眉,有些不大情愿,但也没有反驳,反正西奥多一会儿就要滚蛋了,就是送一送似乎也没什么,于是即便不乐意,也耐着性子扶着老教皇坐到了一侧的软沙发上,阴沉着脸向西奥多走去,看着提奥多走来西奥多脸上的笑容越发和煦。
“真是麻烦你了,克莱斯特阁下。”
提奥多古怪的看了一眼西奥多,什么时候这个家伙能对自己如此客气了?太阳难到打西边出来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