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小姐,王爷说了,若是小姐不接受这『药』膏,便要小的一直跟在小姐的轿子边上,直到小姐接受了为止,若是跟到您府门口唐小姐依旧婉拒,那便交给唐侯爷即可”夜风低下头,慢慢说着,心想自家王爷这不明摆着威胁唐大小姐。
唐瑛在轿内只觉心中堵得慌,她仔细想了一遭,确实不曾在何处招惹到他,这萧皓玄好端端地给自己『药』膏作甚。身后已有些世家小姐的轿子自宫门口而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唐瑛便只好应下。
“那便谢王爷美意”,唐瑛淡淡地说道,“茯苓,去将『药』膏取来”。
夜风将那瓶『药』膏送到茯苓手上便回去向萧皓玄复命,萧皓玄听着刚才唐瑛语气里的不善,不由扬起了嘴角。唐瑛亦是收了『药』膏便差车夫快些赶了回去,无人注意到身后轿内一双幽冷的神『色』。
唐府大门外,茯苓扶着唐瑛下车,谢过车夫后便进了府内。
“你再说一遍!”,唐瑛一走过门廊便听见唐轩城愤怒的声音,便提步走上前去。
暮松厅内,唐轩城与赵韵正坐在主座之上,下方正跪着云姨娘与唐婉柔母女。
“柔儿说了,柔儿不知道这香囊是何人之物,是姐姐放在柔儿身上的,柔儿也说了,是姐姐推柔儿下水的,这一切都是姐姐陷害柔儿,再说几遍都是一样的话,只是父亲不信罢了”唐婉柔眼神泛红,挺直了身子看着唐轩城。
“柔儿!”,云姨娘惊呼,说罢急忙望向唐轩城,“侯爷,二小姐她今日落水后定是吓坏了以至于头脑不清,竟有些口不择言,侯爷切要原谅二小姐的无心之言”。
云姨娘心下焦急不已,方才朱嬷嬷跑来告诉她柔儿今日进宫竟然落水了,此时正在暮松厅里跪着,看侯爷的模样便是气急了,她急忙跑了过来,却只见唐轩城手上拿着一男子的香囊,说是自柔儿身上掉落下来的,她忙跪在柔儿身边轻声劝慰着座上之人,指示着柔儿低头认错,却不想柔儿今日却是如此执拗,丝毫不肯低头。
“无心之言?我瞧着她语气明确得很!”,唐轩城砰地将手中的茶杯掷与桌面,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人说道:“唐婉柔,你便是这样不尊嫡母不敬嫡姐?阿瑛她平日是如何对你的?她如何会推你下湖?况且阿瑛她今日在假山处脚便扭得红肿如何推得了你?你便是这样污蔑嫡姐?”
“轩城,你别急,这定然有什么误会,你坐下来慢慢说”,赵韵瞧着跪着的唐婉柔亦是心急。
唐瑛便在此时由茯苓扶着进了厅内。
“父亲,母亲”,唐瑛说着便福礼说道,“阿瑛不孝,让父亲母亲处处烦神”。说罢转向唐婉柔,“柔儿,你为何会说是姐姐推你下水?姐姐对你自来关心爱护,如何会推你下水?只是,今日你落水确有姐姐的不是”,说着面『色』『露』出些悲痛来。
唐婉柔看着唐瑛的样子愈觉可憎,“有你的不是?你如何会推我下水?你巴不得我死!你敢说不是你将我『迷』晕后推我下水?唐瑛,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