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副将吕志洪不由向前垮了一步,面『色』不虞地瞪着唐钰,身旁的参将等人见状忙且上前拦住了吕志洪,避免他上前对唐钰生出不敬之举,而高台上亦是有些参将被唐钰方才的言论所激怒,只如吕志洪一般怒视着唐钰。
秦战听到此处且松开了紧握的双拳,且伸手拦住了身后几名意欲上前理论的参将,面上恭敬地回道:“是,都统所言自是在理,末将领命,定会管制好手下众兵,绝不会再有今日这样的局面”。
唐钰只看着秦战眸间尚未收回的恨意,且淡声说道:“今儿是给众位一日的适应时间,几位将军日后来这训练场内,断然不允许是这般不忿的神『色』,如此作态并非一个合格的将士应有的表现,众位今日大可将心中的不满全且说出来,今日不说,日后便莫要再在人后议论,若有人质疑于我自可站出来比试一番,休要做那背后论人是非的长舌之人”。
唐钰说罢且对着高台旁守着的士兵说道:“去把军处其余将军唤来此处,如有人不从则视为违背军令,且告诉他,让他日后莫要再跨入这护国军内半步,记住了”。
那士兵听后只不由自主地点了头,自是不敢违背唐钰的命令,随后便小跑而去,并未有一丝拖延之状。
高台上的几人听到这句后均且相互望了一眼,他们心中都且不服唐钰此人,自是有着上前一试的打算,然而最终未有一人上前半步。唐钰说罢只在原地等待了片刻,待到这军处所有将领均到了高台上,方才便向前走了两步,望着身后的众多将领说道:“方才有些将军并未知晓我说了何事,唐钰便再提一次,唐钰自认当这都统之位问心无愧,亦是明白众位心底的抵触,若是唐钰换在众位的角度,亦是会心有不忿,为了避免日后生抽一些事端,唐钰如今便给众位一次机会,亦是只有这唯一一次机会......”
“众位不必忌讳你我的官位高低之差,亦不必担心比试后的事宜,唐钰在此保证,无论今日在此受了多大的伤,均与众位无关,众位将军大可放心施展伸手,我若是是输给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人,这都统的头衔我自会亲自向陛下请旨摘去,绝不会牵连到众位分毫......现在,可有人要走出来比试一二?”
台上的众人此时大都握紧了双拳,面上亦是生出了一丝不屑来,自是对唐钰这番话生出了心动,他们知晓仁宗封唐钰为都统的消息,却是不知那旨意的具体内容,自然觉得唐钰这侯府嫡子全且是凭借着唐轩城的势力进了这护国军内,而唐钰此番行为亦是太过不知轻重,这台上的众人都是带领过众多战役的将士,他们看过的生死太过,经历过的惨烈景象亦是数不胜数,自然不同于这京都城内的世家公子那般浅显的比试,唐钰此举无疑是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极度危险的边缘。
高台上众多人都跃跃欲试,却是有着少数副将参将面『色』敬畏地看着场上的唐钰,毫无半分不屑与玩味之态,这寥寥数人自是认识唐钰,他们知晓唐钰便是战场上的“方宇”,更是清楚此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自是不觉得唐钰此言有任何不当自处,反而为这周围将军面上的不敬感到担忧。
右侧的副将吕志洪听到此处不由大笑了一声,亦是向前迈出了一步,对着面前的唐钰说道:“倒是个胆大的,既然你如此说法,本将便也不必再藏着掖着这心中的烦闷......小子,莫要夸下海口,你还且是个娃娃的时候本将便拿起了大刀,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以为这一张冷面便吓得住本将,本将便是不服你这半路杀出的侯府嫡子,这军营处谁人不是一步一步坐上如今的位置,偏生你倒是一步跃了过去,是凭着真本事还是借着本家势力当得这都统,你我一试便知,且与本将比试一二,让本将瞧瞧你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