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瞧着此状倒也明白白芍的意图,她亦是知晓此事断不可安慰于半夏,那样只会让她心中的委屈愈发严重。茯苓并未做声,自是走向白芍身旁帮着她一同收拾面前的衣物。玉竹心中却是不忍半夏如此伤心,则上前为半夏到了半杯茶水,且温声劝她小口用些水才是。
时间逐渐逝去,白芍与茯苓已然将半夏的行李收拾妥当,半夏此时亦是止住了哭声。
茯苓瞧着半夏面『色』有了些缓和,方才出声说道:“你们两人先且回将军府待上些时日,半夏你不必担心,小姐心中自是有着你,白芍亦是该放心,院中有着我与玉竹,定是不会让旁人对小姐不利,好生保重,万要照顾好自己”。
茯苓话中自是有着谨慎,便是被旁人听到这些话,亦是不会因此生出疑心。白芍与玉竹均是明白茯苓的意思,倒也不再多言,三人只抬眸互相瞧了几眼,均是从对方眼中瞧见了坚定。
玉竹再且轻声叮嘱了白芍几句,随后便同茯苓一起送着白芍与半夏二人出院,茯苓与玉竹一路相送至偏门,瞧着白芍二人坐上了马车方才松了口气,转身便返回了琉璃阁中。
马车上,白芍瞧了眼车外的景象自是长呼了一口气,眼底自是轻松与自在。
白芍随后便扬手松开了车帘,她望着半夏眼底的失落与难过,且凑近了半夏轻声说道:“半夏,不要难过了,小姐这些日子对你的态度均是在做戏,我那些生气恼恨的做法亦是在配合小姐,如今遣咱们两个回将军府中亦是在计划中,这些均是假的......”
“小姐她仍且是以前那个最宠你的小姐,她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这件事情是我们几人瞒着你,瞒着你自是我们的不是,只是我们亦是无奈之下方才如此行事,你向来便会将心中的想法尽数表现在面上,不瞒着你却是会坏了小姐的计划......”
“你莫要生气,我将这来龙去脉细细讲给你听”,白芍说着便拉起半夏的手,随后只轻声诉说着唐瑛对于书意的态度,以及她们这些时日所计划的一切。
半夏听到白芍这番话自是一番疑『惑』之状,待她继续听下去后,方才明白了白芍所说的假装与计划。半夏一直安静地听着,眼前不由得再次生出了模糊来,待到白芍说完一切,半夏方且抑制不住心底的复杂,已是扑在白芍怀中大声哭诉道:“你们怎么能瞒着我?小姐瞒着我,连你也瞒着我......”
“我便晓得小姐不会这样嫌弃我的,我早该看出来的,都是我太笨了,还且要让你们和小姐为我做出这些......白芍,太好了,小姐并非对我失望透顶,也并非放弃了我们,真的是太好了......”